这些现银如果不分成色,那么堆起来肯定都是一座小山了,老朱随后下令审问文家,一旦落实,立刻问斩。
文家已经被连夜审讯,还没用用刑,文家二掌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气的文成德跳脚直骂。
至于沈千城和南京其他的几个布商,盐户的。经查明都是听了文家说获利的事情,跑去积极的囤粮买粮。
不到天亮,全部都水落石出。
这么快招供,这里面有不少是锦衣卫出的力。
老朱的意思是,他们买粮的全部都要治罪,就算不知情,也有参与。
但朱标认为,杀了他们还不如用此事拿捏他们。况且锦衣卫查了后,发现他们买的粮还在自己家粮仓里。
如今朝廷需要帮忙织造局,盐务局,矿茶这些,索性直接收编了他们。
听到脑袋保住了,这些商人都松了口气,但老朱还是让人打了他们每人十大板子,并且人人罚银十万两。
还要全力配合朝廷的政令,齐心办理盐务等。
对于沈千城,朱标让三宝去传达了自己有些话,沈千城感激涕零的很。
朱标为了抄家这事,亲自督促着忙了一夜,早上又赶回来上了早朝,他早就困意滔天。
正要回东宫时,毛骧就从拐角出来,朱标道:“你这怎么神出鬼没的。”
“禀太子殿下,那文书江可能逃向了四川,属下已经派人在极力追捕。”
朱标点头:“交给你了。”
走了几步,看到毛骧还在身后站着,便道:“怎么了?”
“沈小姐昨晚就被带来了。”
朱标这才想起来昨天他交给毛骧的事情,便向东宫而去。
还未走到寝殿时,沈知否就坐在殿前的汉白玉台阶上,见到朱标带着三宝和几个小太监进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乞求,眼泪就下来了。
玉儿看到自家太子爷回来,见了礼后,才退了回去。她昨晚倒是陪着沈知否在这里坐了一晚。
看她头发散乱,嘴唇干裂,朱标缓步上前看着她,这滴水未进的样子。
她双膝着地,跪在朱标的跟前说道:“我……我都知道……的,太子殿下,是我爹做错事在先,我愿替他顶罪,您求求陛下,我愿意的。”
沈知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朱标低头看着她,帮她拢了拢头发道:“孤饿了,陪孤一起用膳。”
“殿下……”
沈知否心里此刻着急的很,从昨夜到现在,她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
虽然她与父亲并不亲近,但终归还是父女。
“先用膳。”朱标散发着威严。
她点头,乖乖的跟在身后。
……
玉儿和锦儿摆好饭菜,立即退了下去。
朱标往她碗里夹了菜:“你信孤吗?”
沈知否咬着筷子,点点头,对于太子殿下的人品,她相信。
“喝完它,孤保证,你回家就可以看到你爹。”朱标帮她盛了碗粥放到面前。
听到朱标这话,她端起碗认真吃饭,差点呛道。
“文家的织机需要接手安排,那些铺子需要折银,那盐务局生意需要你来打理,帮孤安排好那些草原回来的女子和妇人,随后孤会挑选可靠官员去管理,你来经营。”
朱标吃完东西,走到她身后说道:“待会儿让三宝送你出宫,孤有时间就去看你。”
“好。”沈知否相信朱标,相信他说的,回家后就能看到自己的父亲,她无条件信任朱标,也死心塌地。
那道倩影着浅色衣裙,衬托着那修长柔软的娇躯,她的侧影,令宫墙都失了颜色,跟着三宝出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