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希望每个学子都能如期坐在科考考场,但他还是想旁敲侧击下。
“兄台,我看你怎么都是些科技书,这被国子监当做奇技淫巧,恐怕你考上也无用。”朱标说完叹息的摇摇头。
“这位公子,当今国策明了,我闻工部尚书便是科技状元出身,与其做个纸上谈兵的文状元,不如考个院士。”杜东庭回答着,但手里的笔却没有停。
“我看是你不通文章策论,才敢这么说吧。”朱标又道,双眼盯着他看了看。
杜东庭笑了笑:“我文章策论不敢说第一,倒也绝对不差。如今朝廷深得民心,比前元好的多。也是有些盼头的。”
杜东庭看起来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他能够说这些话,自然是读了很多的书。
他只当朱标是个五谷不分的好心人,不懂历史,只摇了摇头耐心解释。
当年元朝期间,汉人是列在蒙古人、色目人之下的第三等,而他们南汉人被看做第四等。就连说话也要跪着说。
有句话很出名,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元庭对汉人和南宋统治过的南汉人更防范打压。
沈知否坐在旁边,一直是安静的,听到元朝当年防范汉人,尤其是南汉人,这一点她想到故去的祖父就是这样。
自己的父亲也是委身在元庭的官员下,送了不少的银子,才能把沈家生意做下去。
因为和朱标只是萍水相逢,杜东庭并没有交根交底,只对朱标说了一句:“公子往后要是科举,我以为该去国士院。只不过看样子,公子有美人相伴,对这事也是无意。”
朱标没有说话,只让他给三宝和陆忠他们几个都画了幅,画的倒是很有肖像画感觉。但看到他书箱里的图纸,才明白原来是经常画这种的。
回去的路上,沈知否笑道:“画的还真好。”
朱标摇头:“我画的最像。”
沈知否只当他开玩笑,问道杜东庭:“你看他能不能高中。”
“未必中,国士院第二场都是要操作,你当我的国士院是收烂白菜的,是个人就要?”
沈知否愣了下,然后就轻声的说道:“我想回下家。”
朱标点头:“可以,我给你找两个护卫寸步不离跟着你。”
“那我沐浴更衣怎么办。”她红着脸问到。
“放心,他们很有分寸,绝对不是一般人。”朱标说完还真让陆忠找了人跟着,打算过几天从毛骧那里把刘谷雨安排过来。
看她一脸不情愿,朱标冷着脸继续说道:“你爱去那里去那里,不让他们跟着你。”
沈知否虽然聪明,被朱标这个戏精给唬住了,真的以为朱标不管她了,她不想让他生气的。
“让他们跟着我。”
“不跟,真当我的护卫是多余的啊,他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我要好不好。”
看她听话,朱标点头:“这是你自己愿意的。”
送她回了沈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朱标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