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汤。”沈知否掀开马车帘子,坐到身边:“这是骨头汤,我拿了人参让掌事提前熬的。”
朱标舀了勺给她:“你也喝一口,顺便给老四带一碗。”
“嗯,下次你可别凶人了,你就不知道你凶人有多怕。这碗汤你亲自给他。”
朱标傲娇道:“我不去,你去给他。”
“亲兄弟哪里有隔夜仇?况且还没隔夜,你亲自去。”沈知否示意三宝和自己把朱标劝了过去。
凉风习习,朱标走到朱棣的旁边说道:“端着,你嫂子给你的。”
“哥,那会儿俺不该乱说。”
“我那会儿就是生气,不过这次可以多亲眼看看,你喝了吧。”朱标说道。
朱棣撕了肥鸭腿:“哥,给你一只。”
朱标看他给自己鸭腿,接过来吃了口:“哥不该凶你,可你不知道当年治理河道,我亲自去治理水患时,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听到这话,朱棣挠挠头看了眼朱标:“哥,你啥时候去治理黄河水患了。”
朱标愣了愣,这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怎么给秃噜嘴了,便急忙改口道:“我记忘了。”
“俺就说俺不记得有这事。”朱棣继续吃东西。
兄弟两又开始说起话来,朱标把自己对黄河的见解说了几句,把杜东庭和魏守征叫过来。
朱标以为,靠近黄河的府县有很多,河道总漕部运衙门修的那些河道就跟鸡蛋卵子一样,经不起水患。
赈灾仓也解决不了河道每年的决堤,治河治河,唯独这黄河年年决堤,属它最厉害。
上游下雨,各地山川沟壑雨水积累。有了水患的是下游。赋税工役太紧,百姓受不住,自然就会起了反心。
“治理水患,事关百姓民生,这件事有专门的开支。河道今后要用土水泥和铁条加固,这样才能多抵抗几年。”朱标看了眼天色,说完催促他们进马车。
大家继续赶路,三宝等朱标进了马车,这才让把马临时交给后面的人,赶着马车离开。
“有没有好好和周王殿下说几句话。”沈知否问道。
朱标看着她半晌不说话,想了想问道:“那鸭子明明是我让买给你吃的,你以我的名义给了老四。我倒是希望让他们多记些你的好。”
“我是怕蓝玉又去扰你,才带你北上,这一路太折腾了。”朱标示意她睡觉。
“挺好呢,我也看到了殿下的另一面,累了吧,躺着我帮你揉揉额头,有事我叫你。”
朱标点头,枕在她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沿着直道而行,几处加工土水泥的厂地就在道边,工匠连夜赶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