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晋王远在他国,如何才能联络上。”
张甲道:“你们啊,这是越说越离谱了,如果皇帝发怒,他手下的亲兵可是水师掌校。还有,光是那一颗地雷,就够炸平府邸。”
甚至还有人说可以造火铳和大炮,对付新帝。
“水雷?火铳?各位不是酒喝多了吧,那么多工匠,每人一道工序来做,况且国士院那些很少出国士院来,怎么搞到配方。”
又听闻太上皇反对殉葬制,便激动万分。他们要想办法去太上皇那里煽风点火。
最好把新皇帝名声搞臭。然后让太上皇复位,这是最好的办法。
离丞相府不远的树上,刘谷雨打着哈欠,看了眼躺在房梁上闭目养神的陆忠他们,轻蔑的笑了笑。
这群文官都在吹大话,在这里发飙,飙演技。
到了下半夜,陆忠翻身起来下了屋顶,悄无声息的离开。他可以回宫交差了。
朱标还在乾清宫处理奏疏,看到陆忠进来,抬起头:“回来了。”
“陛下,他们……”
朱标听完后,道:“朕明日就坐在奉天殿上,等着他们弹劾,等着他们杀朕。”
陆忠道:“陛下,属下要不要派人盯着他们。之前在他们府邸的一些暗探做事不踏实。”
朱标道:“陆忠,有一件事朕需要你去办,秘密训练一批内侍,在东华门设东缉事厂,今后有些事元宝会替朕传达。”
“是,陛下。”陆忠转身离开。
寝宫外,站殿武士唐贤,在门口走来走去,守着批阅奏疏的朱标又是一夜。
第二日早朝,那些昨夜说大话的都没有吭声。倒是有不少官员提议选秀女的事情。
朱标只说太忙,推后此事。
早朝后,有些官员去江山殿见太上皇,却被朱皇帝闭门不见。
刘伯温放下棋子道:“陛下,该您了。”
朱皇帝点头,放下一枚棋子。
徐妙薇走过来,双手递过一杯茶给老朱:“父皇,用茶。”
老朱不会跟儿媳过不去,毕竟她还怀着孩子。
随后又对刘伯温笑着道:“刘先生,请用茶。”
“多谢徐妃娘娘,怎么敢让您为我斟茶。”
徐妙薇道:“陛下常说,父皇一人太闷,只有刘先生能陪着父皇下下棋,替他陪着父皇。此恩妙薇不敢忘。”
刘伯温笑了笑:“是吗,陛下如此看重老臣,那老臣今后天天来陪着下棋。请徐妃娘娘替臣谢过陛下厚爱。”
老朱听到这话,哼道:“咱这儿子气死人,可他这几个枕边人倒是懂事的很。”
“噢?怎么说。”刘伯温摸了摸自己胡子。
“早上常家姑娘送了不少贡品给咱,沈家姑娘这孩子嘴甜,左右一个皇爷爷叫,那么小就帮咱栽地瓜秧子,还说珍惜粮食,听听,这么小的孩子都懂事。
这会儿呢,咱不见他,这徐家姑娘又来了,挺着个肚子给咱两倒水送点心。”
刘伯温看了眼远处玩耍的朱允烨和朱允炀,道:“臣倒觉得,是陛下心怀百姓,难得的贤君,几位娘娘才甘愿如此啊。”
“别提他,下棋。”老朱眼尖的笑道:“伯温呢,你又输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