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何书眼睛发红,他两步走到那女人眼前,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和眼里毫不掩饰的暴戾吓了她一跳。
她尖声叫起来:“你还想打我?你打,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你以后能干什么,屁本事没有动手你在行,不成器的东西!”
“阿姨,如果生娘养娘都是像您这样的,有没有也不重要了。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当时就应该先拦着我弟弟。”
何汀使劲拉着何书的胳膊,一只手不停的上下安抚着他的小臂,难得碰到这么爱吵架的人,听她源源不断地对着何书一句比一句难听,何汀心下一横,大不了,豁出去了。
她看着对方,一句一句的说:
“拦着他,让他先别动手,等等我,我和他一起打。”
话一出口办公室老师都变了脸色,一班班主任脸都绿了,两米距离小跑赶到何汀身边,惊恐的睁着大眼,像是没反应过来这个爱徒说了什么。
一场闹剧以强制性和平解决了结。
白热化阶段五班老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面带讶异的开了扩音,王博涵扯着嗓门的嚎啕声就在教务处炸开了。
他在电话里哭天抢地的说是自己的错,该向何书道歉,除了重复原话详细交代了全过程,就差当着他妈的面骂娘了,这种狠起来自己都敢灭的反向操作,让教务处的气氛一度很尴尬。
王妈妈一张大脸憋得鼓了包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好丢了句“这事儿没完”虚张声势就出了门。
是周子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王博涵改了口,这样一来,何汀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更别扭的,是对方根本没有邀功的意思。
周子祺连问一句都没有,只是在何汀道谢的时候说了句:“有人欺负你弟弟,我怕你难受。”
这种高段位,何汀没打过这种仗,毫无应对经验。
她只好答应参加他不久的生日宴,就在他家举行,还让何汀带上何书,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经过这么多事,何汀觉得有些时候是自己自作多情,骄傲的人,也许连喜欢一个人都是不卑不亢的。
周子祺对她,尽其所能的好,又没什么低姿态,也从来不把这些事挂到嘴边让她有负担。
一旦何汀表现出来稍微疏远的意思,对方也立刻知趣的不越雷池一步,更重要的,他帮了何书两次,不管是过程还是善后,他确实比同龄人缜密绅士的多。
单纯朋友来讲,他在优秀线以上。
她不禁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记忆出了偏差,她把另一个人的恩怨代入到了周子祺身上。
他可能不过是一时兴起,注意到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女同学,何汀这草木皆兵的样子,确实有些小家子气。
何书不去。也不让何汀去。商量的结果他在小区外等着,何汀进去送个礼物就走。
何汀花了不少钱买了两套复习资料,用大礼盒包好,重的她感叹了一路: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