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何汀转过脸,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我还没说完,这两件事我把它扩大一百倍,当成是她救命的恩情,加上她生了我哥和我弟弟,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对她亮刀子。”
何汀说的认真,语气诚恳,她很诚实的在和对方讨论关于晏茹的事情,句句都是实话。
“不过我不是她的,她也没资格把我送给任何人,这种事上我死一次就够了,可能你们私底下商量习惯了,所以又是准备把我当个货,明码标价做什么交易。”
何汀换了个姿势,一条腿轻轻搭在另一条腿上,她有意无意的一直摸着自己右腿的疤。
“可是她好像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拿把尺子都能把安眠药戳的失效,更不用说现在我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脑力体力都没那么弱,大不了,就大家一起死,这样地底下也有个伴,说不定还能接上这场母女缘分。”
何汀笑的温柔,说话间更是娓娓道来,像在说件美好又值得祝福的事。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比以前有趣得多了。”
周子祺眼尾上挑,状似惊讶的看着她,忍不住发出赞叹。
“过奖,你这是第二遍夸我了。”
何汀两条腿交换,另一条腿搭上来,看上去又轻松了不少。
“所以结婚的事,我也建议你好好考虑,毕竟你刚出来,我也不是一穷二白的高中生,钱我有,人我也有,你处处受限,你爸挖空心思等着上位,这种事他也不好帮你,你不一定能赢,何必呢?”
她甚至给周子祺倒了杯茶,脑袋里不停思考要说什么话的时候,她根本就顾不上青春期的阴影现在就活生生的坐在面前。
周子祺其实还比她小一岁,呵呵,相比他牢里奋发图强学了几年不中用的文人雅兴,自己却是实打实人精里趟出来条血路的何老板。
谁说她就一定斗不过。
“对啊,何必呢?”
他重复完何汀的话,又笑了。
何林书到的时候,何汀正在客厅里坐着下棋。
至少看上去两个人都很正常。尤其是何汀,甚至装模做样的毁了好几步棋,惹得周子祺不停在笑。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见。”
何汀看到何林书的时候就站起身,她神态自若地拿起包,朝着对面扯出一个笑容。
周子祺低着头,看不出来表情,只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走吧,先回家。”
何汀朝着何林书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你知道乔朔那个小情人是谁吗?”
周子祺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何汀回头看着他,他倚着门框,笑的玩味又恶劣。
“好像叫杨西贝,这名字耳熟吗?”
“就是让你哥挨一刀那个小姑娘,你不是到处找她吗,你们乔校长把她藏起来也不和你说一声,还帮她转学,你说,这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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