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拉着他的领口,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把何林书拉过来抱着他的肩膀,他弯下身子,把头靠在何汀地颈间。
何林书闻到了她身上沐浴过后带着潮湿的香味,耳边有她轻轻呼出的气息,有些痒,又很舒服。
他听到了何汀的声音,轻轻带着魅惑,她像是专门等在海上吸引水手的海妖,何林书最受不了她这不自知不设防的勾引。
“刚才洗完澡出来的急,忘了穿了。”
不得不说,也许女人在面对所爱之人的时候,异性相吸的本能完全来自于天赋,她们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太多,一个动作,眼神,甚至是不经意的回眸,都能在爱她的人面前掀起巨浪。
何林书知道,自己早就认栽了,可是拥有所爱是喜,所爱想拥有你,才更是锦上添花的惊喜。
何汀很少这么主动过,她总是在失控的时候才会叫何林书的名字,何林书一遍遍的纠正他,别叫何晏书,叫贝贝。
她很兴奋,她用那双带着厚茧的手划过何林书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她说了数不清的、不用何林书逼着折腾她,她才愿意带着哭腔说的“我爱你”。
何汀,你记不记得,我这名字,是你起的。
你在看见我的第一眼才刚刚学着说话,奶奶指着皱巴巴的弟弟给你看,问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呢?
你说了很多话,奶奶一句也没听懂。
可是你说“贝贝,”她听到了。
何汀走了。
何林书下班后回到家,屋里窗明几净,所有的灯都在开着,窗帘也都在拉着,厨房里有温着的米饭和炒菜,还有一块煎蛋。
边缘整齐,中心溏心,溜溜的圆。
如果是何汀的杰作,那她一定浪费了很多鸡蛋,才有这么一块出类拔萃的活了下来。
何林书丢下外套,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进了房间。
何汀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带走。
就连昨天两个人从卧室到客厅,又在浴室直到湿了大半边的睡裙都烘干了在床头挂着。
她的手机在床头放着,旁边放着两个相框,一张是兄妹三人在何晏生大学毕业时的合照,大哥一手揽着一个,三人看着镜头,笑的如粘贴复制。
还有一张,是何林书上次搬家前放上的,他看着何汀,眼光像是眼里住了整个世界般的温柔。
应该是这两张。
所有的一切毫无变化,这还是那个温馨又干净的家,似乎女主人只是出门下楼买瓶酱油,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何林书喜欢吃的烤红薯,所以顺便带了一个。
她可能又在跟卖红薯的大爷讨价还价,当然不是所有大爷都有和脸一样慈眉善目的心肠,缺斤少两又只有这一家流动摊位,让小区的人不得不容忍你大爷这份跋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