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爹们带着笑意打算出门上工。早上吃了餐好的,家里气氛好,让他们觉得上工都比平常有精神得多。
这时村里却浩浩荡荡走来群人,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让李然认识了他们,是村里的那些长辈,有的他得叫叔叔,有的他还得叫爷爷。
他们跟着生产小队队长洪发家的步伐向这里走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神情,有着内疚还有着一股奇特的狂热。
李然看着带头的洪发家,这个队长像是为这特意准备过的。
他穿着身看起来很少穿,保存得良好的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也没有带往日不离头的帽子,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走过来的步伐里都好像带着丝意气风发的感觉,好像他将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洪发家在离李老二家还算远时就发现了他家在吃早餐。凭着他良好的视线,再越来越近后,他就看清了桌上放着的是黑白相间的馒头。这馒头,一看就是掺了白面的。
白面啊,都只过年才敢吃,李老二家却今天就吃上了,还真是舍得。这一现象更是坚定了他要将养猪法子挖出来的信念,他这是为村里人造福,要富自然得村里人一起富,哪能一家过好日子,别的却都吃糠穿不起衣服!
作为队长,他没有做错,也不是眼红,他只是为村里人着想,为村里人打算而已。所有人一起吃白馒头才对,不是吗?他只是希望吃白馒头的人里面顺便加他一个罢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本来蹿嗦着村里长辈一起过来逼法子的时候,洪发家还带着股歉意。而这股歉意却在见到了这份简单的黑白相间的馒头时消失了。
那股歉疚从他的心里,脑海里消失,变成了他这么做是对的,是应该的。
在走过去的同时,他还将这告诉了旁边的长辈,劝他们等会态度强硬点。
李然绝不会想到自己因为家里有了笔进项,兴起掺了次白面做的馒头,就会成为了洪发家自我安慰的借口。也没有想到,因为螺丝少,所以瞒着的方法,就这么快被人给惦记上了,并打算挖出来。
五姐在这群人进门时就感到了来者不善。可她潜意识里有认为这是种错觉,怎么会呢?这里大部分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大部分人昨天还笑嘻嘻的和她说话,怎么会是带着群恶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