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的推推镜框,胡建军无所谓说道:“书看太多了点,眼睛受不住,就这样了。”
李然语塞,胡建军看书的原因两人都清楚。扯出抹笑,李然专心致志的看着炒锅,好像里面有什么绝好的东西。
胡建军见他又缩进了自己的壳里,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却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菜碗:“我端出去放好。”
听着他越走越远,越来越轻的脚步声,李然舒口气。一年后再次相见,即使胡建军外貌变化挺大,还带上了象征斯文的眼镜,李然对他的感觉还是熟悉,而非陌生。从小一起长大,培养出来的了解,显然不是短短一年时间,就可以改变,让他俩变生疏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也在显示,不是熟悉就代表有话可说。起码他们两个,在对话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卡壳。低下头,李然沮丧,他现在不但搞不懂胡建军的心思,就连自己的心思,也有点弄不清了。
吃完顿热闹的晚饭后,李然就开始分配房间。三间卧室,李然和卢飞腾睡一间,胡建军和胡爹各自一间。
胡建军对于这种分配很不满意,可胡爹在这,他也只能将反对的话给吞下去了。可不能说,不代表他会善罢甘休,趁着洗澡的机会,他对外面嚷道:“我衣服没拿。”
胡叔是长辈,不可能替胡建军拿衣服。卢飞腾将胡建军当煞星,更不可能拿衣服。因此这任务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了李然头上。
将衣服从开着的门缝递了进去,李然只希望胡建军快点接着,然后自己走人。可这希望在被胡建军扯进去的时候,就落空了。
生气的睁大眼,李然正要发火,胡建军却没事人样的将背露在他面前:“替我擦擦背。”
他背上的一道长长的红痕,成功的让李然生气的话语,都给吞进了肚子里。拿手碰了碰,李然话里不由自主的带上心疼:“怎么弄的?”
“行李刮的。”转过身,胡建军对李然担忧的眼神解释:“不是放假吗?火车站的人特别多,所以挤了点。上火车时,背被别人抗在肩上的行李不小心刮了下,当时很痛,现在应该只有印了。”
见李然那副表情,胡建军咧嘴笑:“不是很严重吧,我不觉得痛。”说完,还将两手往后打开做运动,证明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