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唯一经常外宿,但眼下这情况,她仍是不想回去。
发给姜妄的信息迟迟收不到回复,姜来略有歉意的看向陆行止:要不麻烦您先往回溯的方向开,我打个电话。
闻言,陆行止凝眉看过来,又飘飘然移开目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嗤笑。
笑她一个您字,划清两人的界限。
半晌,他才说:行。
姜来拨通姜妄的电话。
第二遍的时候,那边缓缓接起:怎么了?
我去你那边住几天。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陆行止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分辨不出具体的语句。
又听见姜来叹了口气,说:我自己想办法,找个开锁师傅上门就行了。
电话挂断,姜来报了个地址,就在回溯附近。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去这里的,打个电话不过通知对方一下而已,对方与她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
陆行止没说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又不动声色的恢复如常。
到了小区门口,姜来客套地向他道谢。
陆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告诉我不能登台的原因。
陆行止盯着她看了几秒,浅笑一声。
最后只说了一个嗯。
姜来这一觉睡得很是不舒服。
乱七八糟的梦接二连三的出现,很多早就不联系的朋友同学接连登场,人生中各个阶段的事件全都交织在一起。
不堪其扰。
第二天,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姜妄昨夜和朋友们玩的太疯压根没回来,他担心家里留守的猫没食吃,打电话让姜来帮猫添粮添水。
姜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听清他的讲话内容,随口应了几句,扔了手机倒头接着睡去。
再清醒过来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间。
看了眼手机,没啥人联系自己,唯一的未读消息是顾唯一发来的,询问他和陆行止是什么关系。
他自己攀附有钱人,就觉得别人和他一个德行,姜来懒得理他。
估摸着是睡得太久又久未没进食的原因,姜来仍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头晕眼花的。
偏偏晚上还有一场回溯的驻唱,她挣扎一会,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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