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也没有将书中的姿势全部试了个遍，才做到第八个动作，浮云便受不住了。

温泉到床榻都留下他们胡闹的证据，渊澄倒是不用睡觉，浮云却是累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还隐约听见渊澄在自己的耳边说：“下次……我们再……做完……”吓得浮云立马睡死过去。

醒来之后渊澄就带着浮云又下了界，浮云之前说要去看看阿瑶的。

他们去了老地方但是没有找见人，渊澄用神识探查了一番才知道右夫人她早就已经换了宫殿居住了。

渊澄细细地给浮云解释着，阿瑶虽说还是右夫人的名号，可那位匈奴的左夫人早就已经去世了，乌孙昆弥也没有再答应与匈奴的和亲，整个乌孙王宫现在就数阿瑶的位分最高。

而且阿瑶孩子都已经生了两个了。

两人找到阿瑶现在住的宫殿的时候，阿瑶正在院子里教小的那个孩子识字，浮云仗着自己隐身便凑过去看，发现阿瑶教的是她国家的文字。

小小的团子不过才两叁岁的模样，喊‘阿娘’喊得都带着乌孙话的口音，搂着阿瑶的脖子直往她怀里钻，一幅不想学的样子。

大的那个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也不知是像了谁，在一旁翘着小下巴眼神瞟着窝在阿娘怀里的弟弟。

“阿弟不害臊，多大的人了还要阿娘抱，哼！”倒是一口正宗的官话。

阿瑶笑了笑，空出手来摸了摸老大的头说道：“弟弟还小，你这么大的时候和他一样爱粘着阿娘呢。”

他似是不信，脸色突然涨红，“不……不可能。”说完就转身跑了，但是没有跑多远，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悄悄看着阿瑶她们。

浮云拉了拉渊澄的袖子小声说道：“好可爱喔！”

渊澄心中一哂，凡人小孩最是讨厌，还是小浮云比较可爱。

此时的阿瑶与十几年前的阿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要说有，那也是少了几分死气，还多了几分阿瑶少女时的明媚开朗。

“真好。”浮云低声说道。

浮云自从开了一点窍之后想的东西便越发地多了起来，她看着阿瑶那变得更加成熟风韵的脸突然想到，凡人一生不过百年，除了自己，相伴最久的应该就是爱人了，但也不过区区几十年，若是一方先去世，另一方也不过痛苦几十年的时间便又要重新投胎转世，开始新的人生。

可神仙呢，寿命长久，而她……她才修炼百年便长成了如今模样，要是岁数再大一些，模样会不会也会长大？就像人一样，到了岁数自己就化身于天地了？

而渊澄上仙呢？已经活了几千余岁了，如若没有意外还有千年万年的寿命，自己只不过在他漫长的人生中出现了短短几百年。

浮云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便翻出一阵痛楚，捂着胸口，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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