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兰德迷惑地看着阴沉的赫尔曼少校,还以为他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凯因斯少将看见赫尔曼少校拉着迦兰德在人群中穿行,刚想出声叫他们,却瞟到了一旁的瓦伦汀上将和瓦伦汀夫人。他虽然对于八卦不感兴趣,但十年前赫尔曼家的小少爷和阿尔德雷女校最出名的雷娜小姐的风流韵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年少时一见便惊慕的神女大人,如今却嫁给了年龄几乎能做他父亲的上将,心高气傲的赫尔曼少校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凯因斯少将勾了勾唇角,不再管他和迦兰德,由他们离去。
“好啦好啦,早上是我不好行了吧。”迦兰德被赫尔曼少校拽到了宴会厅后面无人的花园入口,早春的寒气让穿抹胸礼服裙的她选择了率先道歉。
可赫尔曼少校充耳不闻,他一把把迦兰德拥入了怀中,抵在花园廊前的石柱上,热烈地亲吻着。
轻快柔和的舞会乐曲,夏日庭院的灿烂阳光,阿尔德雷女校的玫瑰美人。残缺而遗憾的年少回忆如潮水般朝赫尔曼少校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溺毙。
“迦兰德,迦兰德……”赫尔曼少校捏着迦兰德的下巴,紧紧地靠在她身上,动容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赫尔曼少校,”迦兰德心脏狂跳,但仍然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对他说道,“我们从潜艇上浮到海面时,你在睡梦中呼唤的名字,是雷娜吧。”
“不是的……不是的……”赫尔曼少校神经质地摇着头,矢口否认。
“你骗得了我,难道能骗得了你自己吗?”迦兰德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稍微安慰了他一下。
“她是我在阿尔德雷女校时帮助我颇多的姐姐,雷娜姐姐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赫尔曼少校颤声回答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雷娜好呢?毕竟情窦初开时,他曾经那么激越地恋慕追求过她。
随后便如同昙花一现,流星坠落,年少的爱恋刹那间消雪无声。
可迦兰德只觉得很寂寥,昔日不可一世的赫尔曼少校为了雷娜失魂落魄至此,凯因斯少将曾经也拥有那么坚毅勇敢的恋人,可她什么都没有,自始至终孤独的心只为自己而跳动,她不曾为谁动心过,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爱谁。
迦兰德想,或许这样也不错,即使是笼中鸟,可她的心仍是自由的。
“赫尔曼少校,我是陪凯因斯少将来的,待会儿要是有人来看到我们这样就不好了。”迦兰德挑了挑眉毛,无可奈何地看着柔弱的赫尔曼少校。真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迦兰德想着,可是我也没有家,我也没办法收留你。
“你不可以属于我吗?”被迦兰德推开,可他却不愿意放手,低着头小声地问道。
迦兰德诧异地偏头望着他:“那你为什么当年不抓紧雷娜姐姐的手呢?赫尔曼家的小少爷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吗?”
说着她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她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性格恶劣,看着赫尔曼少校这样幼稚的言行,她连委婉都直接省略了,直截了当地向他打着残忍的直球。
赫尔曼少校撇开了头,不愿意说话。
“你真奇怪,赫尔曼少校。”迦兰德把他推开,因为怕冷而抱着手臂夹紧了肩头,无奈地笑着走向室内,“太冷了,少校,我要回去了。”
凯因斯少将端着高脚杯,一边啜饮一边在二楼的露台看着楼下的好戏。看见赫尔曼少校的无助和迦兰德的冷静,他忍不住笑起来。
“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啊。”他默默感叹道,转身准备下楼去接迦兰德。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带着迦兰德离开这种无趣又浪费时间的舞会了。
不过今晚倒也不算完全无趣,至少迦兰德就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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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少校是一早一晚新欢旧爱两顿暴击搞自闭了hhh
写雷娜和安涅塔,一是想写一些可爱的女性配角,二是想写一些好聚好散。我受够了作妖前任,我就想写点好聚好散的成熟前任。
今天周五!明天不上班!让我们欢度周五!等会儿掉落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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