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莎沉默了良久，伸手摸了摸小腹，仿佛当年那一刀还在隐隐作痛，她最后还是没忍住，对凉冰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你当年，为什么要叛出梅洛天庭。”

看到凯莎小动作的凉冰自嘲一笑：“当然是为了证明你错了啊。”

然后在凯莎不解的目光中，凉冰笑了起来，这笑声却隐隐透漏着悲伤。

“我从没叛出梅洛天庭，是你们叛出了梅洛天庭。”

“当年拿刀扎轻了，老娘原本是要杀你的，后来心软没下去手。”

凉冰在癫狂的笑声中，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看着凯莎咆哮道：“允儿、琴雅、怡和小灵玉，她们没死在推翻男天使的战争中，也没有被残酷的形体战争击溃，可却为了你的正义秩序而死！”

“我们凭什么要为了帮助一些其它文明，而牺牲自己的姐妹！”

“去他妈的傻逼正义秩序，其它文明跟老娘有什么关系！老娘只要老娘爱的人好好活着！”

凯莎闻言面露痛苦，看这样的凉冰，她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凉冰打断。

凉冰眼中含着泪水，却抢扯着微笑用嘲讽的眼神盯着凯莎：“你对你大爷的碧池！我们去其它文明拿点资源，还他妈得看其它文明能不能用上。”

说到这凉冰的泪水逐渐止住，耻笑的继续说道：“其它文明但凡有用的支援，我们一点都不能碰。”

“结果呢？你看看整个宇宙那个人不想杀你。他们用我们留下的资源来打我们。我跟他们正义个屁！”

说着凉冰，伸手指着凯莎说道：“你凯莎不一样啊！你是神！高高在上！受人尊敬。可以为了弱小文明，派自己姐妹去送死。”

“我凉冰就是一届凡人，没有你那么高尚的思想，崇高的品格。”

“让我看着自己姐妹送死，我做不到。”

“当年那一刀疼吗？”凉冰说完自问自答道：“疼就对了，这一刀是为了我死去姐妹捅的。”

凯莎一手捂着小腹，痛苦的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轻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

“哼！别再给我洗脑了，因为你的决定，对你大爷的碧池！”凉冰一直一句说完，满脸笑意的仿佛在欣赏凯莎痛苦的表情，实则心里却没升起丝毫喜悦。

她很累，她想要到苏杰面前，让苏杰抱进她。

凯莎在身后制作了一个空气的座椅，心灵无比疲惫的她叹了口气后，有些失神做了下来。看着凉冰轻声说道：“所以我后来并不强制天使们为正义秩序而战。”

那些老一辈天使在完成对天城的护卫工作后，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凉冰摇头冷笑起来，盯着凯莎好半天才说道：“那他妈是因为新一代天使被你蛊惑，全都自愿跟你坚守正义秩序。”

“够了！”凯莎一声断喝，睁眼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凉冰，起身道：“从你叛出梅洛天庭那一刻，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有多少天使是因为你的叛逃而死去，你不配跟我谈天使！”

“我叛逃？与我无关？”凉冰笑了一下，随即怒道：“你难道没发现你变得越来越独裁，越来越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吗？天使在你的带领下迟早会覆灭！”

听到凉冰的话，凯莎的眼神坚定起来，强硬道：“难道你要让我同意所谓的虚空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的世界一起都是虚幻的？不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