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眯眼看她笑着坐下:嗯,闻着这儿的醋味来的。
魏芷卉有些恼,来都来了,能说什么!
一顿锅子吃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魏芷卉拿了块芋泥凉糕递给乾隆,乾隆笑着揽了人:除夕年宴和初一向太后请安的那两套衣服,很好看。
魏芷卉愣了下,没曾想他还注意到了自己的衣裳,耳边又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看来朕亲自挑的就是不错。
她愣了愣,背对着他轻轻嘟了嘴,才偏头看他,似嗔:臣妾只当皇上满眼只剩皇后娘娘和七阿哥了。
乾隆不禁笑了出来:看来若是朕再不来,只怕回头宫里头的醋都要找永寿宫来要了。
魏芷卉面上一红,从他怀里起来去了另一边,刚一坐下他又开了口,有些正经:该有的礼数,朕不能失了。
臣妾知道了,是臣妾不对。魏芷卉的声音有些闷,古人真烦,吃个醋都不让吃。
乾隆偏头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又带了笑,他站起来走到魏芷卉面前,把人拉了起来。
两人对站着,乾隆拉了她的手,四目相对:你没错,在朕这儿你可以任性,可以吃醋。
她的眼睛有些水汽,乾隆的心软了软,这人好像和后宫中的人都不一样,别人都不敢和自己任性,别人说自己错的时候是为了保命,可她却好像不然。
她说的错了总是带着几分我就是没错,若是换了旁人,昔日他便是再宠嘉妃,也断不会这样,可到了她这儿,他却觉得,没错便没错吧。
不愿再看她的眼,乾隆把她揽进了怀里:大清入关百年,朕幼时常听圣祖与孝诚仁皇后的事,后来大了,又见皇阿玛和孝敬宪皇后。皇后与朕少年夫妻,该给的礼数,朕不能不给。
他顿了顿:别气了,以后有气,不必憋着,也不用吹了灯不让朕进来。
魏芷卉闻言就要推他,却被人紧紧抱住:过几日的上元节,朕打算带人去圆明园过,到时候,陪在朕身边吧。
她有许久没有开口回应,倒也谈不上吃皇后的醋,她是知道历史走向的人,更是在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不可对帝王动心的人,不过是看着帝后情深有些不爽罢了。
谁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和别的女人能高兴呢。
可他一出现,他就说了几句她好像就好了,还是那样,这宫里,有谁能让皇帝亲自哄呢。
好不好,子衿?
他的声音低低地传进魏芷卉的耳中,若论起来,这还是乾隆第一次在两人清醒的时候唤她子衿,她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回抱住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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