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芷卉此时无心纠结舒嫔的事,七阿哥的事,还没让她理清头绪,长春宫里,谁要害自己?
思索了会儿,她想起了什么,问道:皇上来过?
初菱点了点头:今儿午后,皇上来过,约莫是从长春宫来的,看着面色也不好。皇上在这儿坐了会儿,也没叫奴婢们伺候。
魏芷卉闻言,暗自遗憾,睡得太死,完全不知道这人来这儿干了什么。
这个新年,若说忙,那也是真忙,也许除了永寿宫养病的魏芷卉,这满宫里,无人清闲。
正月初一的寿康宫内,即使下着大雪,乾隆还是带了众嫔妃前来给太后请安,只是未见皇后和令嫔。
哀家听说,永琮一去,皇后和令嫔竟都病倒了?太后侧头看着皇帝。
皇后这是挂念永琮呢,那夜令嫔在漱芳斋等了许久,衣服穿得少了些,便也冻着了。儿子已派了太医过去照看。
太后点了点头,却在听到穿少了衣服的时候皱了眉:冬夜寒冷,永寿宫的宫女都是怎么伺候的?
皇额娘知道,令嫔素来体贴下人,儿子本是要罚,令嫔说了将功补过,说是待痊愈了再罚也不迟。
乾隆嘴上如此说,却也知道,等痊愈了,魏芷卉断不会同意他再责罚了,所以他也只打算罚个半月月俸做做样子。
至于太后,哪是不懂的人?只笑了笑,看了眼两位贵妃:皇后如今悲伤太过病着,七阿哥的丧礼虽有内务府和礼部操办,但之后各府福晋和诰命们入宫祭拜后宫也得有人,依哀家看,便由娴贵妃和纯贵妃负责吧。皇帝看如何?
乾隆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既定了下来,太后便也只留了两位贵妃和皇帝,旁人皆被以雪大难行为由遣了出去。
长街的甬道上,嘉妃愉妃舒嫔和怡嫔四人并肩走着,却是心里谁想的都不一样。
令嫔的病怕是没这么简单吧?嘉妃轻笑了一声,复言,我倒是听说,令嫔去漱芳斋的时候那可是衣衫不整,莫不是因了这个才窝在永寿宫里不敢出来?
愉妃轻咳了一声:嘉妃,你也是有皇子的人,这些话,也太空穴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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