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这样....
“太....”
就在武珝终于坚定了心,准备开口的时候,李承乾却抢先一步开口了:“武元庆冲撞孤的队伍,甚至两次想要在孤的面前行凶,罪在不赦,念在是已故应国公长子,且礼部定公有大功于社稷的份上,免除死罪,暂且收押,押到荆州再行处置。”
说完,李承乾看向武珝:“你跟孤来,有什么话,等到了行宫再说。”
说完,李承乾摆摆手,让亲率收起了弩。
这个时候,岳州刺史王志高才珊珊来迟,嘴里不停的说着死罪。他不过是想了一些事情,没想到在追上太子的这段时间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是你的罪责,用不着请罪了,这些人都是应国公府上的恶仆,押运他们没得浪费孤的粮食,就在你岳州处理吧,打入贱籍。”
恶主自有恶仆,想来这些家伙平日里也没少胡作非为,这样的处置不为过。
听到太子的处置结果,王志高立刻点头。跟冲撞太子的罪责比起来,打入贱籍都是便宜他们了,就该打入奴籍才是!
挥挥手,跟随他的衙役就上前,接替亲率控制了那些仆人,押了下去。
长舒一口气,李承乾才继续前进,朝岳阳行宫走去。
本来以他太子的身份,都是不能随便住进行宫的,无关乎规定,算是潜规则中,他这个太子必须的做法。但是,皇帝却偏偏降旨准许他进入行宫安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只是个幌子,真正导致这一切的还是那个怀着孩子的魏王妃。以皇帝对魏王的喜爱,借着太子的由头做这样的事情,不算什么。
岳阳的行宫有点破旧,但是不到破败的程度。就算这样,比起寻找营地驻扎还是要好很多。
洗完澡,回到书房不过片刻的功夫,李承乾就被苏媛给按倒在了椅子上。
“夫君,听说您在街头救了一个小女子?还带回了行宫?长得怎么样啊?”
虽然苏媛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好奇,但李承乾还是闻到了空气里随着音波弥漫的酸味。如果是平时他这么干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偏偏最近苏媛都被怀孕的事情折磨疯了,神经格外的敏感。
假设是如此的话,估计这娘们觉得夫君是见母鸡不下蛋,想再养一只母鸡了....
伸手捏住苏媛的鼻子,在苏媛的尖叫中,李承乾道:“你这是问孤,还是质问孤?看来孤这段时间是太娇惯你了,竟然敢跟孤这么说话了!”
松开手,伸手把苏媛拽到怀里抱紧,看着苏媛带着一丝丝惊恐的泪脸,李承乾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在她婆娑的泪眼上吻了一下,说:“行啦,别胡思乱想了。你是太子妃,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哪能因为怀不上孩子就嫌弃你?你以为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骗人的话?我有骗过你吗?”
听到这句话,苏媛才停止了哭泣,靠在李承乾的肩膀上,一只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他的胸口画起圆圈儿来。
虽然这里不是东宫,但是书房里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联想到波多老师的爱情动作电影,李承乾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歪心思。
只不过,上天最喜欢跟人开玩笑了。海绵还没吸水,就被打断了。
敲门声响起,张赟的声音出现了:“太子殿下,武氏女武珝带到。”
收起登峰的爪子,李承乾懊恼的拍了拍椅子扶手。
明显感到夫君情绪不对的苏媛,嬉笑一声,从他腿上跳下来,就钻到了帷幕后。
无可奈何的揉揉脸,李承乾道:“进来吧!!”
门打开,张赟带着已经梳洗干净的武珝走了进来。
梳妆打扮完毕的武珝,虽然还是之前那副干瘦的样子,但是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块泥泞的石头,洗干净以后却是璞玉一般的感觉。
想起之前见面时候的小女孩,再看看眼前半大不小的姑娘,李承乾只觉得时间过去的真快。
没错,如今是贞观十二年,武珝,已经十五岁了!
盈盈下跪,武珝道:“武氏女武珝,拜见太子殿下!”
摆摆手让张赟出去,等到房门关闭后,李承乾才说:“起来吧。”
没反应,武珝依旧跪倒在地,头都没抬起来。
“太子殿下,武珝请求您,为武珝主持公道,为母亲杨氏主持公道!为家父主持公道!!”
不出意料的听到这句话,李承乾叹了一口气,对所谓的“主持公道”已经猜到了几分。
“武珝,孤差不多能猜到你要说什么,可是,你应该想想孤帮你会有什么后果。这样的事情,一旦公之于众,且不说你的兄长们会彻底成为大唐的众矢之的,就是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也要为此蒙羞。特别是你母亲和姐姐,难道,你要让她们无颜面对天光?你一句话把马蜂窝捅下来,被蜇伤的可不仅仅是你的几个混账兄长,还有你的母亲和姐姐啊!”
拜服在地上的武珝悚然一惊,武元庆等人做的事情,哪怕在武家内部,都格外的隐秘。就算是她,也是不经意之间才发现的,太子,太子是如何得知的?
从太子的话里,她很清楚太子已经知道了真相,甚至不需要她叙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