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所有的尸体都给两个公主展看完毕,张赟才走到她们面前。
什么都还没说,看着张赟平静的神色,千金公主和永嘉公主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步伐坚定的后退了两步。
看到这个,张赟哼哼一笑,行礼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太子殿下还有些家常话,要奴婢转告两位公主,两位公主听好了。”
“咳咳,两位姑姑,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孤作为太子,如今也已经成家有后,够资格动用宗正府的力量。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说实话,打从你们对高阳动了心思,想要拉她下水的时候,你们虽然还有公主的身份,但是已经不够资格作为皇族的一员存在了。
你们应该庆幸,这事儿发生在太上皇丧期以内,不然,哼哼。孤已经命工部在你们的封地内,远离人烟的地方建造公主府了。公主府落成之日,就是你们搬去之时。今后,哪怕太上皇忌日,也不用回来了。”
说完,张赟挥挥手,扶着两个公主的宦官就把她们扶回了马车,驱赶着离开了高阳公主府。
终于完事儿了。
宗正府的行刑宦官们,尽管一身是血,嘴角却带着意犹未尽的微笑。哪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张赟,看到这个笑容都觉得一阵的恐惧。难怪太子要让他们来行刑了。
“张总管,太子殿下的命令,我等已经完成,您看是不是可以返回宗正府了?”
看了一眼地上扔着的箱子,张赟行礼道:“烦劳诸位了,这箱子污秽的黄金,东宫实在是消受不起,不知几位可有心思?”
为首的行刑宦官摆了摆手道:“张总管这就是小看我等了,这样的钱,我等也不屑瓜分,能为太子殿下分忧,就已经是最好的赏赐了。”
说完,俩人一起看向了走过来的百骑司头头。
百骑司头头也摆摆手道:“这钱啊,我们也不要,不过,却可以收下。正好,百骑司前段时间得到消息,江南道巫州又闹了饥荒,这笔钱,正好送去当作赈灾之资。不必署名,污秽的钱财能用于正道,也算是好事儿。”
张赟点点头,捧起箱子,交到了百骑司头头的手里。
—东宫、宜秋宫
前殿,李承乾四人依旧在打麻将。经过这段时间,高阳对房遗爱已经彻底没了脾气,眼睁睁的看着房遗爱大杀三方,坐实了她“扫把星”的身份,就更是难受。哪怕房遗爱对她大呼小喝的让端茶递水,也不会反怼了。
取到了预期之中的效果,也就表示这个牌局就要结束了。
傍晚时分,张赟回到了东宫,走到太子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听到这些,李承乾才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朝一边看热闹的苏媛道:“孤这腰有点酸了,不如暂歇两局,你来替孤。”
跟李承乾一样,长孙冲和唐善识也把豫章和长乐给换来了。
轮到了房遗爱,但是房遗爱只是看着高阳的方向,默不作声。
等了一会儿,高阳才咬着嘴唇走过来,低着头说:“你也去歇歇吧,我,我替你,你放心,不会输太多的。”
房遗爱这才点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伸手把高阳按在椅子上说:“你别在意,我也就是说说,说到底,我的不就是你的?咱俩的钱,就算你输了,跟我输了有什么分别?”
说完,房遗爱才转身离开,脚步从缓和,逐渐变快。
进入后殿,见太子正在喝茶,房遗爱压低了声音,兴奋道:“太子殿下,您真是神了,我刚刚按照您教的说了,您是没发现,高阳都快哭出来了。”
一巴掌把靠近的房遗爱拍到一边,李承乾躺到躺椅上,指指长孙冲和唐善识说:“接下来主要还是看豫章和长乐的,还有啊,你的报答得提提档次,知不知道,咱们几个干的事儿,拆点被御史言官弹劾,如果不是你爹发力,咱们这会儿,没准儿就在宗正府的大牢里了。”
房遗爱连连点头:“这是自然的,过后我会亲自带礼物登门答谢!”
长孙冲揉了揉腰,郁闷道:“没想到坐的时间长了,腰先受不了了,这下可好,估计一个月以内,爷们都没心思干那事儿了。不过话说回来,一想到以后逛平康坊,都是房遗爱会账,我的腰又不疼了,哈哈。”
看着长孙冲嚣张的样子,李承乾忍不住吐槽道:“行了吧你,还有心情去找乐子?青雀我俩可都有孩子了,你的妾侍虽然有孩子,但是跟豫章还没有,你可知道母后有多着急?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整天休沐,可是母后在父皇那里求来的恩典,是给你造孩子用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今年之前豫章要是还没怀上,估计到时候皇族家宴时,招待你们的就不是我,是母后喽!小心被关在宫里造孩子,那可就丢脸到家了。”
长孙冲也不说腰疼了,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惊讶道:“不至于吧!”
唐善识嘿嘿笑道:“怎么不至于?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她管的。别说你了,上次长乐入宫一趟以后,回到家,啧啧。”
男人家说荤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热闹起来。
长孙冲仗着自己的身份,毫不犹豫的坐到了李承乾旁边,说:“承乾啊,这里是东宫,哥哥就不叫你太子了,说说,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有俩孩子,外带怀着一个的?听说孙道长给你开过药,是不是因为这个?”
李承乾一拳锤在长孙冲的屁股上道:“少来,孙道长给我开的药是单纯调理身体的,你可不知道当初为了要孩子把我累成了啥样?想要孩子,还赶时间,除了辛勤耕耘,没别的法了。对了,长孙冲啊,不是我说你,以后少往平康坊跑,知不知道,花柳病这东西,只有洁身自好才能彻底避开啊....”
跟凑在一起唠骚嗑的四人一样,苏媛四人在麻将桌上,也很热闹。
不同于李承乾他们的阴阳牌局,她们四个玩儿,可就是手底下见真章了。可能是被房遗爱鼓励了的缘故,高阳如今正在大杀四方中,特别是苏媛,没一会儿麻将桌抽屉里的钱就都交出去了。
见没钱了,苏媛招招手,侍女又在箱子里拿了一摞子过来。
看到这一幕,长乐羡慕道:“当初我就这么觉得了,苏姐姐,皇兄待您不是一般的好啊!要不是我是妹妹,我都想要嫁给他了。打从你们成婚到现在,我还没见你们闹过别扭呢。说说呗,您和皇兄是怎么相处的啊。”
苏媛笑道:“还能是怎么相处?你皇兄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有些时候,甚至不用说,他就能替你想到了。我能为你皇兄做的,大概也就是生儿育女了啊。”
豫章生性就比较腼腆,但听到这句话还是羡慕道:“真好啊,您一胎两子,皇兄直接就子女双全了。我和夫君都努力好久了,一点儿怀上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