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个巴掌,秦夜来从没用过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手掌生疼。她其实早就清楚顾临渊的暗示之意,可她不愿她担心自己,更不愿她因为自己而得罪席绍云,这才故作不知。
“现在我不过是秦夜来,而非秦家小姐,我不会拿身份压你一头,所以这两掌也是你咎由自取,哪怕你是父亲最看重的弟子。”
“你一个女人!你不过是女人!怎么敢打我?!”
席绍云被连掴两掌,怒气已然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几乎是在扯着嗓子厉声喝问她,这副模样连安宁都不由得向后缩了缩,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凌乱的被褥里。
“你和这个小姐什么关系?”突然冒出的声音把她给吓了一跳,再一看居然是窗前那个俊逸的公子,安宁忸怩了一阵,不动声色地将挡在胸前的被子向下松了些,这才悄声道:“那是我家小姐”
沉初茶“哦”了一声,垂首笑了笑,“原来是主子和家仆,可我听闻俗世里,家仆勾搭主子那边的人可是要被做成人彘的。”
安宁顿时脸色惨白:“公子可有法子救我?”
看来还真被他给猜中了。从未去过俗世的沉初茶暗暗发笑,这场戏他不想演了,一个人的愤怒和一个人的恐惧让闹剧变得毫无意义,他想要的歇斯底里没有按时上演,火上浇油也无济于事。他低头的模样仿佛在思考,安宁本以为他有良计妙策助她,却不料他在神色明朗后,轻飘飘地抛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屈起指节叩了叩窗棂,清脆的响声打破僵局,沉初茶瞧了瞧站在门口的秦夜来,一个闪身直接进了房间。一侧的安宁目瞪口呆地望着出入毫无障碍的他,把仗势欺人的话语给憋了回去。
“女人——又如何?”他笑着捏住席绍云抬起的手,指腹在他的腕筋处揉捏几下,“想打回去,可心里还是计较着她的身份吧?不如我替她打你,这样你就有理由还手了。”
他回头望向身后的秦夜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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