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湛在她勒绳的一瞬间将头在她肩上枕了枕,撒娇似的蹭了又蹭,“这样没关系吗?”待马儿走过,他轻声道。
“呵呵呵呵原来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死在我背上了呢?”顾临渊简直快黑化了,又碍于他身上不清不楚的病情不敢下手把他踹下去,只能忍气吞声阴阳怪气。没想到伏湛完全生不起气,将手老老实实地收回去之后,长叹一声:“已经很久没被你骂过了。”?
顾临渊大震,没想到嘴唇是他抖M的开关,正式亲过之后就变成了一代变态。
“你跟我敌对,被我骂挺正常,忍忍就过去了真的。”她刻意强调两人敌对的关系,借此试探他的态度。伏湛知她已心生疑窦,对自己的来路、对沉灼槐给出的引导,他依然是那副温软的嗓音,不疾不徐道:“嗯,我救过你的命,你也是,后来我毒发,被你骂了一顿,具体内容大概是”
“打住,这里可以跳过了。”顾临渊虽然很喜欢谩骂傻逼,但她不希望自己的这些光荣事迹发生在熟悉的朋友身上,而且还被当事人复述出来。
伏湛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几声低笑,“然后你一直在照顾毒发虚弱的我,直到一次变数,你我分离,你前往千华宗修道,而我回了王都此后我见到过你,却并不是来找你,长长短短几次交集罢了。”
“这么说,我们不熟咯?”顾临渊嫌弃地拿手肘轻轻顶他的腰侧。
他“唔”了一声,“如果过命的交情不算熟的话。”
顾临渊只是笑,但她并没打算完全相信他的话,毕竟面对过去的记忆,她才是最没有话语权最被动的那个,之前被沉灼槐(还不知道是不是)以假乱真摆了一道,那么她如今就得更小心谨慎。
先假装信他一波,把水端平,再靠自己找到真相。她如是考虑。
伏湛自然也是清楚她的,他不求她能完全相信她,哪怕十分有一都好。可其中纠缠交错太过复杂,他也没办法了解全貌,马背上的简述只能到此为止。
他坐直身体,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黑马停在他的屋前。
“好好休息。”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会的,你也是。”顾临渊发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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