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妙最看不惯这种鲁莽的武夫,他呵呵冷笑几声,瞧了眼他尾巴针部的黄色毒腺,“鸩毒可是远强于蝎毒,阁下还是先好好考虑一下如何让我进入护城河内部吧。”
毒性不如人是事实,毒蝎也没办法反驳,但他仍然固执地举着手,“属下愿为一试!以属下的能力,再加上绮妙统领给出的情报,势必能…”
“得了,内部机关千变万化,单凭咱这张嘴可是叁天叁夜都讲不完呢。”绮妙白了他一眼,还不忘用另一只手逗逗小蟒。夜弼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缚铩突然开口道:“先暂时到这里,叁个时辰后,我再召集你们商议攻城事宜。”他扫了眼众将士,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都好好休息一阵吧。”
一伙人不欢而散,偌大的主帐里只留下了缚铩和夜弼二人,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拉扯得又长又远,一直蔓延到账外的缝隙里。夜弼瞥了眼门外站岗的魔族士兵,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有人?”
缚铩摇头,可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中,夜弼绕着桌子来回走了几圈,蓦地出声道:“能不能动用‘獠牙’?”
“他是我们的底牌,在未探查清楚叛军的真实力量之前,我不想使用他们。”况且这是违背天道的力量,是不被天地所允许存在的事物,他们的启用意味着人魔天秤的打破,后果无人预知、不堪设想。
“那你的意思是——”“我想亲自去试试。”
缚铩话音刚落,夜弼便猛然抬眼:“你需要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其他人疯了,为什么面前的黑蛇自中毒发病后的那一天起便一改曾经的做事风格,一而再再而叁地挑战着他以为的天道命运,并且如同神机妙算般成功抗衡了这一切,哪怕他曾经提及自己可以看见前世,也不代表他能预知未来啊?
缚铩垂下眼,胸口的黑蛇鳞炽热滚烫,“因为…母亲,”他低声道,“逆鳞说,母亲就在护城河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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