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行为在赤裸裸的色诱中多了一分间谍的嫌疑。大战前夕引诱主将做爱,万一动点手脚,那明天仗都不用打直接gg,而身为大战的核心人物,缚铩并没有这种警觉,在顾临渊如此解释后,便释然般伸出手、沿着她的背脊轻轻抚摸着,一路向下直至尾骨处停驻,他的眼睛紫得发烫:“临渊…”
“我是你的。”他哑声道。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顾临渊尚未意识到他的表意,毕竟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上钩,饵直钩咸,没想到她还没怎么用力加饵,鱼就自己咬上来了。
缚铩的目光清清浅浅,落在她赤裸的身躯上竟毫无亵渎之意,他只是单纯地欣赏着她的肉体,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似蝴蝶在她的肌肤上飞舞停驻,虽然毫无眼底情欲,但他依然耐心做着前戏,按部就班地让她感到舒服——这让顾临渊心底萌生出了一丝丝的惭愧,但一想到这一切终究是为他好,她便咬咬牙,不顾他的动作握住他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坐了下去。
操——
说到底还是痛的,主动者无心,被动者无意,这场性爱注定如鸡肋无味,可当缚铩很认真地望向她时,她还是没忍住伸手抚摸上他的脸,撒娇般嘀咕道:“真他妈痛…”
黑蛇仰着头吻着她的胸乳,手掌还在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的背,这种最原始的安抚方式也确实抚慰了她的痛觉神经,穴道内重新开始分泌液体、润湿唐突塞进去的大家伙。
见他这般认真专注地取悦着自己,顾临渊一时心疼,内心暗暗发誓下次他和自己做爱她一定什么play都奉陪到底。
缚铩尚不清楚她脑袋里插着什么flag,只是单纯看她的表情变了又变,还以为是自己爱抚的动作出了岔子,力道一再放柔,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的表情:“…疼吗?”
顾临渊连忙回过神来,挺直的腰背带动下身用穴道蹭着黑蛇的性器,可他依然忍耐着一动不动。她知他是心疼自己不敢乱来,只得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鼻尖:“你可以动啦…”
他仰起头意图勾着她的脖颈交换一个黏糊糊的吻,只可惜顾临渊不能答应,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后,变着法子亲亲他的下颔、他的锁骨、他的乳头,就是不往唇上靠,黑蛇见她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便就此作罢,任她左右摆弄了。
蓦地,他轻声道:“我…是不是给你太多的束缚了?”
束缚吗?顾临渊在他温柔如水的冲击下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口上,手指暗中掐着腰上软肉不让自己太过意乱情迷,一边歪着头想了想他说的话。缚铩从来没有过多地束缚她,大多时候也是出于最稳妥的考虑会安排人保护她给她规划路线,她不能说这是最让她高兴的方案,但却是最好最安全的考量,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不是缚铩的那些小束缚,她早就命丧不知何处了。
“…没有呀,”她嘿嘿傻笑着,“我知道你是想要保护我,但有时候,我也想保护你…”
缚铩眸色深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发顶,一时无言。
情到最浓时,顾临渊终于仰起头,缚铩极其配合地俯身和她吻着,两人缠绵着缠绵着,水声在安静的室内回荡,连同呼吸都被着暧昧的气氛浸染迷乱起来。缚铩出于习惯,在情最深处轻轻阖上眼,闭目享受亲吻爱人的欢悦,而顾临渊终于抵住舌下压了许久的药丸,顺利将它送入了他的口中。
一瞬间,缚铩猛然睁开眼,顾临渊原本以为的惊讶、失望、愤怒…通通没有,他只是安静温柔地望着她,情深如蜜,将她溺死在甜腻的海洋中。
“…晚安。”顾临渊低声道。
缚铩的呼吸紊乱了一刹那,然后他乖巧地向前倒下,歪坐在她的怀里。
顾临渊搂着洋娃娃般的老婆,却一点不敢耽误时间,用净尘术草草收拾了一番现场又给缚铩掖好被子便匆忙赶往夜弼的营帐。路途中她感受到了一道危险的视线,回过头却发现是潜伏在夜色中的獠牙,后者黑黢黢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也许曾有铩意蕴在其中。
顾临渊的脚步稍稍放缓,“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强,如果我对缚铩有任何危及他性命的行为,你完全可以扭断我的脖子。”
可獠牙却是低下头去:“不敢。”
顾临渊望着渐渐翻起鱼肚白的天色,不愿再回过头去,只得健步如飞地继续往前赶,身后果然不再有人紧随其后,那道视线也霍然撤去,夜色掩盖过獠牙出现的痕迹,夜风将他的话吹散在萧索的空气中。顾临渊撩开营帐的帐门,夜弼正手握一卷竹简,目光如刀烈烈。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开门见山,“和缚铩的性质相似,我们都可以知晓一定程度上的未来。”
“——而我作为穿越者,身上附带着一份可以看见人生死进程的系统,缚铩还差几步便要踏入鬼门关,我不可能放任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