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只觉得脸颊滚烫,好像烧着了似的,梦里那些做爱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之前伏湛照顾她体力不够都没有怎么让她自己动,她在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可谓为0,也不知道能不能……首先在颅内演习就算了!她狠狠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到一边,这才继续问道:“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自然,”林沧海递给她一张名片,顾临渊浅浅浏览了一遍,硬纸上手写的痕迹很重,不过字迹倒是端庄娟秀,不像是现代人从学校里锻炼打磨出来的应试教育字体,她又看了一眼林沧海,嗫嚅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缚杀有原型,那么其他人、包括沉灼槐……”
“有。”林沧海毫不避讳地点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轮回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本体,沉灼槐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顾临渊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那、最后一个问题,”她有些踟蹰,也多了几分赧然,毕竟问这么多问题感觉实在太麻烦对方了,“我…他的身体,到底需要我用什么来换?”她实在很担心,林沧海所处的是一个以她的知识水平完全触及不到的领域,只要她想骗她,那实在是易如反掌,这种来源于未知的恐惧伴随着她不断接近家中而扩散,她需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林沧海的表情显然就轻松很多,她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其实——我的想法是,等他复活,我需要和他做一个交易,你可以理解为我想雇佣他为我做点事情,对于他而言不算危险。”况且…她还想补充,可是考虑到这个人族女孩的承受能力虽然还算强,可这么多的信息量一下子涌进脑袋里多少不会好受,她还是等缚杀复活再同她详谈会更好。
而顾临渊也稍稍放下心来:以林沧海的能力,想要反悔实在易如反掌,她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体,就暂且相信她吧。
……
推开那扇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她家里熟悉的陈设。这是一间价格还算低廉的出租房,靠近她就职的高中,却并没有因为是学区房而涨多少价,被她一眼看中拿下,如今就成了她的小破窝。两室一厅加独立卫浴甚至还有个小厨房,足够放下一个成年男人,顾临渊看着自己一个人睡还算宽敞的小床,又看了看被自己放在沙发上歪倒在一边的缚杀,尝试着把他抱到了床上,比划半天,原本应该塞不下的男人竟然曲起了膝盖,这才刚好放到床上。
顾临渊心下一惊,连忙挤上床去,和看上去毫无生气的人偶面对面,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活生生的物体的注视,人偶莲灰色的眼睛纯粹因为正对着她而显得过分深情,这就像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让她错以为自己的恋人已然从沉睡中苏醒。不过这样的姿势让她能拥有十足的安全感——由于床十分窄小,她和缚杀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缩短,甚至于只要她一伸手臂,便能将黑蛇精壮的身体揽入怀中——她确实这样做了,用缚杀的手环过自己的腋下,就这样抱住自己,她将鼻尖埋入他的身体里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工业制品所拥有的刺鼻气息,反而是她所熟悉的、黑蛇的气息,让她着魔的上瘾的……
她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初和缚杀在一起鱼水之欢的日子,平日里他总是动作温和的,不会太过激烈暴力以至于伤到她,哪怕是变成半蛇的模样,他也是这样温柔地揽着她,亲吻她的额角,从眉心一路吻到下颔,缠绵悱恻,从那时候起,他的气味便始终围绕着她,带给她极其安定的感受以外,身下的性器在小穴里不断抽插进出,将激烈的快感输送向四肢百骸,在这样的浪潮中,顾临渊只觉得自己要化成一滩春水,软在他的怀抱中静静地荡漾柔波……就这样幻想着曾经欢好的感觉,她渐渐夹起了双腿,大腿根在下意识里不断摩擦,竟是起了性欲。
成年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接触过性,只是作为一个家教保守的人,她一直以来都是用夹腿来解决,直到大学毕业后真正接触了成年人的社会,才开始慢慢购买一些小玩具来解决生理需求。她的手在床头柜摸索了一阵,拉开抽屉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个小跳蛋,捏着线就将它挪到自己的下体,拨开有些湿润的内裤,她闭上眼,将跳蛋贴上阴蒂的同时摁动了跳蛋的开关。
“嗯……”
最初的快感永远是闷在小腹里的,就好像漩涡还在酝酿着更为激烈的浪潮,她睁开眼睛,缚杀那双莲灰色的瞳孔就在她的眼前,让她在情动之时如何不能心生爱怜,于是她凑上前去,与他的躯壳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而人偶毫无温度的皮肤恰如他温冷的血液,带给她的不是刺激而是进一步的催化。她这才发觉之前在林沧海面前那些对于情事的羞涩和迷惘在情难自禁面前完全就是一盘散沙,当她和他身体相贴的那一刻起,她潜意识里的情欲就已经被激化了。
“…嗯……哈啊……伏湛…伏湛……”她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明明眼前只有那毫无生气的眼瞳,它们冷冰冰地注视着她,看着她为欲而沉沦堕落,看着她忍不住捉着躯壳的手去覆上自己的奶子,五指间的关节仿佛毫无阻碍般随她心意而动地揉弄把玩,顾临渊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这是缚杀的自主意识在动还是她的手实在过于灵活,以至于都玩出了平日里自慰难以获取的快感。
要不要试着接吻呢?她的意识在迷蒙中再度驱使她看向那双漂亮的眼睛,真美啊,她一直都这样觉得,哪怕见识过秦温如海一般的湛蓝,或是司马宣如血一般的鲜红,她还是钟情于这般游离于浅紫与银灰的莲灰色…想着想着,她已经凑了上去,柔软的唇瓣相触之时,她几乎要软了身子,与此同时又害怕他冰冷无情的注视,只能闭上眼睛感受人偶超凡脱俗的制造工艺所带来的真实感。吻着吻着,她又贪得无厌地伸出舌头,正胡思乱想着他会不会也有口腔,躯壳已然张开了双唇,任由她肆意入侵他的口齿、舔舐他的尖牙,干燥的腔内被唾液所润滑,原本沉寂的舌头竟然也被她用舌尖挑起,而就在此刻,她耐不住好奇心睁开眼,却发觉那直直望着前方的瞳孔竟朝下挪了几分,正直直盯着她的脸!
顾临渊吓得一瞬间从欲海中浮起来,不仅浮起来了还连滚带爬跑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