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秒钟都没犹豫,舒笑一盆冷水浇灌而下:“路路现在有男朋友,你别想了。”
这回答倒是出乎了白弄清的意料,他头痛地揉着山根讶然回望,暖暖脱单了?她怎么从没和他提起过?
还不等他仔细询问,又一颗地雷砸的他冷汗涔涔而下。
舒笑歪头不解,“姓李的是谁?”
他眯着眼露出“你们别闹了”的烦躁:“路路什么时候有个姓李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演技倒是挺真,又商量着耍我呢吧?”
“阿笑你才是跟这儿装傻呢!”张修文一把推开伸手来堵他嘴的白弄清,连环珠般语速飞快:“去年暖暖带了个姓李的男的,一米八几,长得倒是还行的穷鬼来参加圣诞趴,我们都在场呢。当时你连晚饭都没吃,脸色廖白转身就走了,你忘了?”
舒笑只觉得可笑,他心里明明笃定一个酒鬼的醉话有什么可信的,却又不知为何,下意识看向白弄清想要求证。
然而此刻的白弄清并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第一时间站起来反驳,反而双手插入发间,苦恼又深重地叹气。
他心里一空,有画面在脑海中倏忽闪过,快得他抓不住,只零星几个片段清晰如昨。
路暖平日里穿裙子的时候也不少,却很少会像那晚打扮隆重。
银灰色的纱裙小礼服上半身紧紧包裹住她玲珑身段,轻纱绕成的一字领露出大片晶莹耀白的雪肤,细细的银链垂落,更衬得脖颈修长纤美如天鹅。腰线细细一束,细纱自腰而下蓬勃铺展开来,行走间灵逸飘动。
如此与往常不同的高调出场,自然一现身就被本已等得不耐烦的舒笑捕捉到。
黑曜石般的瞳眸因惊艳泛起点点星光,画面一转,他好像看见自己惊喜雀跃地迎上去,却在距离一米外停下了脚步,眸光如夕阳西下渐渐黯淡,整个人变得阴沉灰暗。
路暖不是独自前来的。
她白皙纤弱的手臂胯在另一个人的臂弯,亲昵得让他呼吸都快停止。
那人是谁?
他的脑子如锤击般剧烈地疼痛起来,疼得他忍不住握拳狠狠击打头颅,为什么大家都记得,他却在此之前毫无印象。
路路她……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身边的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张修文和贺涵都被吓得够呛,后知后觉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一个酒醒了一半,一个瑟缩着不敢往前。
白弄清飞快扫了一眼台面,酒杯横倒,酒瓶空空,却愣是没找到一杯水。
他惊惶地在舒笑身上摸索,一无所获后又翻找自己的口袋,总算翻出一板药片。
接过欧俊昊端来的水,他递到舒笑痛苦低垂的脑袋前,“阿笑,药,快点。”
舒笑痉挛颤抖的手一把抓住药片就往嘴里吞,就着一点水囫囵咽下去。过了五分钟,他惨白的脸色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却仍是透着灰蒙蒙的黯淡。
尖锐刺骨的疼痛转化为闷闷的难受,他突然意识到——是了,在日本的那晚,路暖虽然动作生涩不自然,却并不是第一次的样子。
那挺翘圆润的椒乳,平坦柔软的细腰,修长紧致的双腿,也曾有人如他那般,一寸不放地抚摸揉捏,绕着舌尖舔舐啃咬,然后胀大了阴茎狠狠进入吗?
四周昏暗无光,无人注意到他修身的黑色长裤胯间微微凸起。
他心里的火烧得越盛,脸上的表情就越少,最后竟勾起让旁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你看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光是想起路暖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溢出哭腔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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