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双修,阿嫣也无心双修。
只是如此尝试过之后,她在尝试调息发现,内息确实要比之前的运调要通达许多。
那日,她与谢徵羽在行双修之事时,他对她加以引导,虽说那时候如此清醒的说这些话有些奇怪,可阿嫣撑到最后,仍是体力不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她悠悠转醒时,害怕见到谢徵羽一时无话,便一直闭眼假寐。
她希望,等他先醒。再等谢徵羽离去之后,她再起来。
连阿嫣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害怕谢徵羽责骂。
又或者,她装睡,只是为了贪恋他这个温暖的怀抱。
簌簌声响,阿嫣感觉到谢徵羽先她起来,只是她起床之后却没有动。阿嫣不敢睁眼,心跳的厉害,她不知道的是,谢徵羽第一夜,也是先她转醒。
如今,他如同第一夜醒时那般,支着头,目光沉静如水,眼底时而却又有墨海翻动的,在一旁静静的凝着她。
谢徵羽看着阿嫣动情之后恬静的睡颜,看着她如扇的眼睫和玩玩的眉眼,看着眼前这张相伴多年的面容,凝看的久了,竟也产生一种错觉。
他好像这样静静凝着她的睡颜许多次。
仿佛年岁久远,静好无声。
谢徵羽伸出手,似想要去触碰阿嫣白里透红的脸颊,看着阿嫣恬静的睡颜,似乎与记忆中某一个影子重迭,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谢徵羽想要抓住,却又消失不见。
手顿在半空,谢徵羽努力去想,是否是自己遗忘了些什么,可当他仔细去想,却发现记忆中存在着许多空白。
这些空白,让他觉得有些失落,也隐有些不安。
“阿嫣……阿颜……”谢徵羽有些头痛,是生理上的头痛,他捂住头,他想起她方才问他:“大师兄,沉颜没出现以前,你分明很照顾我,很爱护我的,你分明应该是喜欢我的!”
而他却说了什么?他说:“我是喜欢你,却并非是男女之情,而是另外一种情感,另外一种方式。”
“并非男女之情么……?”
仿佛微醺一般,谢徵羽的目光从阿嫣面上缓缓下移,映入眼帘的便是她被他吻得青紫的锁骨。
回想起阿嫣在他身下承欢时的低喘,呻吟,求饶,甚至哭泣,谢徵羽心头一紧。
若非男女之情,他为何会将她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知道自己待沉颜与阿嫣是不一样的,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若他对阿嫣并非男女之情,那对沉颜呢?
想起沉颜,想起她哭泣的面容,谢徵羽眉头皱得更深。
沉颜……他答应她故去的唯一亲人,要照顾她的,她命途多舛,他也是怜悯她的,她说不想与他只是师徒,她也说想要长生不老的陪在他身边,她不再叫他师父,甚至直呼他的名字,她提出要与他双修,而他是如何的呢?
他想推开她的,他想要呵斥她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和她若生了男女之情,是背德乱伦为天下人所不齿之事。他从未想过……
更何况天墉城拜年盛名,又岂能败坏在他二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