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倒也确实是实话。
闻言,宁潇却不得不转头,既是佩服又饱含赞赏的看了水灵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说的好,重重有赏!”
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该退下的时候,水灵自然自觉地退下。
因着沈晏清的手亦是受了刀伤,容不得他推拒,宁潇便坐在床前,拿勺子抿了一勺清粥,像模像样的吹了吹,喂去沈晏清嘴边,之后喂药,亦是如此。
只是喂药的时候,宁潇一直低着头,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沈晏清的脸。
只因昨日水灵在外头忙活,屋里只剩她和昏迷不醒的沈晏清时,宁萧给沈晏清喂药如何也喂不下去,药送到嘴边便顺着他的薄唇滑落,将枕头染湿了一片。
也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宁潇自认也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她竟自己喝了那药,俯身贴上他冰冷的薄唇,用嘴哺之。
即便她明明知道,这只是在渡药,而并非一个两情相悦真情实意真正意义上的吻,可她是动了情的,一直都是动情的,即是动了情,那便也能算作是吻,便也是她的初吻。
只可惜,在宁潇看来是那么美好甜蜜的一段回忆,却只能将它偷偷藏在心里,仅她一人知道。
宁潇的脸有些红,
ρó①捌U.cóм(po18u.com)沈晏清自然是看见了,是以才会问她:“水灵说你生着病,可是又着凉了?”
沈晏清只宁潇畏寒,身子 弱,吹不得风,儿时也与宁浔开玩笑说她是朵牡丹花,华贵却又弱不禁风。毕竟皇后中毒这件事关乎重大,自然被压了下来,宁潇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自然也只有少数几人隐秘的知道。便是在宁潇身边贴身服侍的水灵如此心细,却也如沈晏清般只知宁潇畏寒,体质虚弱。
沈晏清突如其来的关心,令宁潇心肝一动,紧接着鼻头便有些发酸。宁潇那勺子沿着碗的边沿刮了一勺白粥,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伤成这样,还有闲心管我?”
其实她是高兴的,她说的不过是反话,沈晏清伤成这样还担心她是否着凉,宁潇心里欢喜的很,甚至后半夜想起他问的这句话,都会忍不住躲在被子里面笑出声来。
“我好的很,不过是山中昼夜温差大,有些不习惯罢了。”宁潇将粥送到沈晏清嘴边,昨晚她大概是累着了,是以后半夜有些发冷,但这些对她来说已是常态,多盖床被子便是。
可若是换了平常,宁潇肯定要往严重了说,好借故缠着沈晏清,亦或是“指使”他照顾自己。可如今,宁潇别的不想,只想沈晏清快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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