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气的都将鱼食连同精致的青玉莲叶盘都扔进了莲花湖里,气得跳脚,若不是头上发髻繁复,只怕她还要气的去扔头上的簪子。宁潇可见是气坏了,一直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气死本宫!”
阿无道出宁潇早就知道的事情:“司徒凛与柳丝若的父亲是旧识,柳家变故之后再次与柳丝若重逢,怜她孤苦一人,便将她认作义女。”
“可怜她?都在可怜她!”人前还好,人后的宁潇一生气就容易哭。这说了才没两句话,眼眶就泛红了,她甚至觉得委屈:“都说她可怜,因为她可怜,所以每个人都要对她这么好么?”
其实宁潇不关心别人对柳丝若好不好,她只在乎沉晏清对柳丝若好不好。
“因为她可怜,所以本宫不能跟她计较,也必须可怜她,让着她,否则就是本宫跋扈,仗势欺人苛待她?”有些事,虽说水灵总安慰她是小事,可她当时表面大度没与柳丝若争抢计较,可心里却是计较到了现在。想起一次,她就难受一次,生气一次,也怪不得母后时而劝她切勿偏执。
“连喜欢的人,也要让么……”
再说下去,宁潇只怕是真的要哭了。
其实她知道,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她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沉晏清的医院。
“他答应了?”宁潇安静下来,此刻她只想知道这一个答案。她只希望答案是否,倘若是肯定的答案,宁潇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便是这片刻的功夫,她甚至都想到了要去大闹婚宴,甚至最好提前将柳丝若抓起来关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只要没有新娘,看沉晏清和谁去成亲。
圣旨是求不来了,莫说圣旨对沉晏清无用,便是宁浔一心想让她去和亲,也是不会为她赐婚的。
阿无正准备回答,宁潇却又大声制止了她。她攥紧了绣着凤穿牡丹的广袖,低着头,胸口起伏的说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我要……亲口问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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