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雁也牵起了她一只手,和她拉近几分,嗓音带着恳求和可怜,“我不许你再走了……”
江漾头都大了,这两人红脸白脸皆唱,把她吃的死死的,她不免有些憋屈,气冲冲跺了跺脚,直接越过人往门外走。
赵连雁提步跟了上去。
柳濯月勾了勾唇角,提袖站在光影处,在后面冲着赵连雁喊道,“好好把她带回去。”
罢了,也无需他多啰嗦。
室内被收拾了一番,重新熏上青柑,散去了满室的浮香,苏素坐在桌案前,仪容端正了些许,冲他颔首。
柳濯月坐在了她对面,把袖中的翠钗放在梨花案上,苏素看着觉得好笑,促狭道,:“柳公子倒是个有趣的。”
他浅笑一下,面上一派温润端和,“这些东西,我自会送她。”
苏素挑了挑眉,并未在这种事情上多言,只问道:“我作为娘家人,倒是想问一问,你们兄弟二人究竟是何意思?”
柳濯月闻言笑了一笑,轻抿一口茶,淡淡道:“表姐知道多少?”
苏素张扬一笑,拿折扇敲了敲桌案,“能猜个七成出来,不过我是觉得,她既已说要和你们撇清关系,你们追穷不舍,倒是有些不潇洒了。”
“哦?”柳濯月撩起眼皮,在折扇上停留了一瞬,忽然笑道,“我们若是求潇洒,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苏素啧了一声,“可若是她不愿呢?”
“这便我们的事情了。”
苏素向来不拘世俗,并不觉得二夫侍一女如何令人咂舌。
可这二人,一个是才华出众的高官之子,一个是名震辽东的少年将军,但凡有才能者,都有点子傲气,就算是兄弟,也不见得就会互相迁就。
她是有些替江漾担心,觉得小姑娘可能压制不住他们。
更何况,江漾又不像她那般少时走南闯北,见过匪夷所思之事不知凡几,她此番郁郁寡欢,内疚不安,不就是因为这两个男人么。
怕还是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苏素紧皱着眉,颇不赞同摇了摇头,而后道,“你得给我个保证,不然我可没脸去见表妹的母亲。”
柳濯月失笑,浅浅抑了一下眉梢,不解问道,“你要什么保证?”
“不逼迫,不使手段,也不要强求。”
他神色湛然,淡淡笑道:“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