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太让人羞耻,他的动作又莽撞猛烈,谢情手腕被他勒得生疼,忍不住痛叫一声,骂道:“程拙砚,你个反社会的疯子!”
没想到程拙砚听了她的话,愈加兴奋:“反社会?我倒是好久没听到这话了。”他掐着她的腰猛烈的冲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对周围的人和事物没有多少感觉,悲伤、喜悦、痛苦、期待,这些情绪都像隔着一层幕布,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我被带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们说我缺少情感投射,是反社会人格。然而我足够聪明,所有正常人的情绪,我都能演得非常像,从此我再也没见过那些愚蠢的医生,省了我不少麻烦…”他放开她的腰,紧紧地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没有什么情绪能控制我,只有你…让那层幕布有了颜色,让我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感觉…情绪…”
谢情听着他的话,像被雷击中,大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像是灵魂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僵硬得一动也不能动,连一股粘腻的液体正顺着腿流下都感觉不到。
他还紧紧抱着她,捏着她的下巴,与她一同望着窗外夜幕笼罩下灯光明灭的城市,在她耳边絮絮地说:“你看,这万家灯火都是我的领地,欢迎来到我的深渊里…”他抬起她的头,两人视线上移几分,“与我一起,把那些蠢货都埋葬在烂泥里…”
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相拥的身影,程拙砚从那倒影里清晰地看见谢情眼底的恐惧,她的嬉笑怒骂和温柔眷恋都在这恐惧里渐渐逝去了。他想起那天他们共舞的曲子,似乎是叫《一步之遥》,没想到竟一语成谶。她曾说要放开心怀贴近他,只怕也就止步于今日了。他思及此,心里凉浸浸地,像有一根细细的冰冷的钢丝一圈圈地缠绕在心脏上,是悲伤吗?似乎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可他忍不住又有一种战栗般的兴奋,是他终于可以抛却所有面具和表演,真实的面对这个人,真实地体察到种种奇异的情感。
反社会人格,像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秘密,被她一朝窥破。
什么一步之遥,他有的办法跨过这一步。她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他会好好珍惜。
谢情在他冷酷得近乎癫狂的目光里,止不住的抖,甚至连牙关都咯咯作响。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他那曾经温柔的,浪漫的,绅士的,甚至性感的模样,都幻化成黑色的硬壳,被风一吹都化作飞灰,露出内里那冷漠的,偏执的,甚至是妖异的本相来。
她总以对人的洞察力自傲,连导师和同事都说她这是天生的才干。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那种莫名想要远离他的恐惧感。
这一刻,她开始无比痛恨这天分,只愿自己是个愚人。
【领带捆绑是我的萌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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