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了身,拿那大羊绒披肩裹住身体,用他的领带夹固定好,又在餐桌边倒了酒,回来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挨着程拙砚的脑袋,说:程拙砚,你看你把我逼成什么样子了?我一点都不想这样,可是你真的可恶的要命。
“喝酒吗?”谢情灌了一口酒含着,捏住他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嘴对嘴把那酒灌进去。
程拙砚平躺着,被她灌了一大口酒,一下子就呛住了,酒精刺激了他的喉咙,他剧烈的咳嗽,直咳得眼角泛红,沁出一点水汽。他本就面容俊美,苍白的皮肤,墨绿的眼眸,艳红的眼角和唇边滑落的酒,倒给他平添一丝淫靡的媚色。
谢情仍坐在地上,喝了一口酒,摸了一把他的脸,叹道:“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钱又有品,当初要是好好追我,不要逼我,也许如今我正上赶着贴你呢。不比现在这样好?”
程拙砚又咳了一声,哑着嗓子反问:“哦?你确定?”他嗤笑一声,闭上眼睛,“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恨不得从那阳台上跳下去。”
“也对。”谢情也笑一笑,端着酒杯站起身。
船正开到了河面开阔热闹处,旁边一艘快艇飞速略过,激起雪白的浪花,拍得他们的船身猛烈一晃。谢情站不稳,往沙发上一歪,连人带酒地扑在程拙砚身上,被他一把抱住。
“女流氓,开着船的时候,记得要站稳。”他稳稳地坐起身来,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下巴搭在她肩上,抬手咬住了扎进皮肉的长针,稍一用力就拔掉了吐在一边,“看来下次要多带你出来玩几次船才行。”
他双臂用力,把谢情紧紧箍在身前,说道:“你看看你,连绑人都不会绑。这种丝质的领带,要绑成8字形,才不会松。”说完自己咬住领带的一端,猛地一扯,那领带便也松松地滑落,被他甩在一边。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拿针扎我的手腕,好与你一样?”程拙砚翻转了手腕,皮肤上被长针扎得留下两个血洞,竟与谢情手上的红痣差不多位置。
那血洞扎得很深,此刻仍在往外冒着血,渐渐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袖。他舔了舔手腕上的血,重重地吻上她的唇:“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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