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无力,脸上跟放了大火炉一样,呼哧呼哧的冒热气。
等刘阿姨隐约觉得不对劲进来查看时,一拉窗帘就惊呼一声,“天呐,阿玉你的脸好红!”
事实是,路寰不光脸红,她全身上下都酷似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红且热。
两个家长都出去替闺女赚嫁妆去了,原定计划最快回来的徐曼到家也得晚上了,而路铮最早也得后天才往回赶。
好在刘阿姨还稳得住,先给路寰倒了杯热水,转头就把家庭医生叫来了。
医生来了之后一量体温,好家伙,38°9!
这医生是个中西结合的,随后还给路寰把了个脉,看了看舌苔什么的,之后大笔一挥开了个方子。
“唉,年轻人总是这么不注意保养啊,”今年也才不过四十来岁的医生老气横秋的摇摇头,“你这个情况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能单纯按照退烧来治,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好好调理一短时间,也省得以后留下病根。”
路寰这会儿都烧的迷迷糊糊的了,也实在没那个叫精神头儿跟他询问中药苦不苦,就老老实实的顶着个冰袋发昏。
倒是刘阿姨一听担心的不得了,特别小心翼翼的问,“苏大夫,阿玉的情况要不要紧啊?麻烦您多费心,小小年纪可别做下病了。”
苏大夫写了几味药,又提笔想了会儿,摆摆手,“她年纪还轻,倒是不打紧,太内行的话我也不跟您说了,简单来讲就是过度劳累,精神压力过大,焦虑,外加严重的作息不规律。”
刘阿姨一听就不住点头,“可不是,这孩子太要强,一人干着好几个人的活儿,我们也不好劝,她十一点之前就没睡过觉,唉。”
苏大夫嗯了声,“我也听说了,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很了不起嘛,大人都很难做到这个程度,不过努力归努力,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搞垮了身体,就算是名垂千古你自己也看不见了不是?”
摇头晃脑的说完,他把方子拿起来吹了几下,上面一手好钢笔字笔走龙蛇,“我先让人去抓药,然后再好好的教您怎么熬。”
于是今早上司远过来的接人的时候,一进门就给惊的不行。
这怎么了这是,一股的药味!
他抓住个人一问才知道路寰病了,当时就懵了,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病了呢?
快步走到路寰房间一看,刘阿姨正在跟苏大夫说话,旁边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助手,场面看着特别沉重。
一瞬间,司远都觉得自己有点肝儿颤了,“刘阿姨,阿玉怎么了?”
“阿远啊,”刘阿姨一看是他,忙道,“吓到你了吧,别担心,苏大夫说了,阿玉就是长时间的过度劳累,精神紧绷,然后骤然一放松下来,就虚了。”
司远冲苏大夫微微鞠了个躬,“麻烦您了。”
前阵子他跟路寰的事儿炒的沸沸扬扬的,基本上地球人都知道,苏大夫一见他这样就忍不住轻笑出声,“小男朋友来了。”
见他这样,司远也就稍微放下点心来,既然对方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证明路寰的病情确实不怎么太严重。
“不用担心,年轻人底子好,偶尔生个小病到也不是什么坏事,小病不断,大病才没有嘛,这也算是排毒了。”
司远不大懂这些,也不知道对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掺杂着安慰的成分,所以也只是敷衍的点点头,“是。”
他慢慢走过去,小声喊了句,“阿玉?”
路寰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有点艰难的笑笑,“你离我远点吧,夏季感冒不容易好,别把你也给传染了。”
顿了下,她又问,“露露呢?”
司远笑了下,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冰袋给她换上,“你忘了,昨晚她就说了,今天得早起去排练,不跟咱们一起走了。”
“哦,”路寰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我的脑子都迷糊了,给忘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想了,”司远见她嘴唇干得厉害,就问,“渴不渴,喝点水吗?”
路寰砸吧下嘴,觉得上面的干皮都起来了,点点头,“你帮我把水杯端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