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就在外面停放马车的地方!”
他说完把徐琬领到了外面的空地,回忆说,有一天清晨他经过这个地方,看见地上有只草蚂蚱,看着就跟真的一样,就捡起来拿回店里去了。
徐琬听后不禁又惊又喜。
她敢肯定,这只草蚂蚱是母亲留下的。
“那您仔细想想,是什么时候捡到的?”
店小二认真回想着,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冯老板来投宿的第二天!”
“你确定?”徐琬兴奋地问。
“确定!我捡到这只草蚂蚱后,就想拿去放在抽屉里。打开抽屉一看,发现里面有一根烟枪,我就问掌柜这是哪来的。掌柜告诉我,是前一天晚上冯老板落下的!”
徐琬更兴奋了。
“但我却怀疑,那根烟枪不会是冯老板落下的!”
“为什么?”
“它是用紫檀木做的,冯老板一向简朴,不会用这么贵的东西,而且枪杆上还刻着一个‘张’字,也跟他的姓氏不符!”
徐琬听得有些糊涂,但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她坚信母亲到过这里,这只草蚂蚱,就是见证!
想到此,她内心顿时欣喜不已,飞一般地向府衙的方向跑去。
……
肖坚正在忙着处理公务,但听说徐琬来了,还是立即接见她。
见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模样,肖坚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肖大人!”徐琬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我终于有证据证明,我母亲还活着,并且来过岳州府!”
“哦?”肖坚的眼神里充满兴奋,“什么证据?”
“您瞧,”徐琬举起草蚂蚱说,“就是这个!”
肖坚接了过去,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名堂来,“这只草蚂蚱有什么特别吗?”
“是的!它编织的手法,跟我母亲当年教我的一模一样。我敢肯定,这是她经过客栈时故意丢下的!”
肖坚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帮忙?”
“恳请大人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赣州,恳请知府重新审理我父亲的案子!”
“好,这个没问题!但是,赣州知府刘文轩一向自信,他可不一定会听从本官的话!”
“那我再写一封信给舅舅,告诉他我母亲的消息,他自然就会去向知府求情!”
“这样最好!那我们赶紧分头写信吧!”
肖坚叫人准备笔墨纸砚,不一会儿,他和徐琬的信都写好了。他叫来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命令他立即启程去赣州送信。
看到信差策马扬鞭而去,徐琬也终于舒了口气。
“大人,我能再请您帮个忙吗?”
“什么事,你说。”肖坚态度温和地问。
“小夏关在牢里已经十多天了,如今风声已过,大人可否放她出来?”
“当然可以!本官只需对外宣告:经查明,此人并未参与犯罪,就行了!”
“她家住在乡下,大人可否派两个人,护送她回家去?”
肖坚问道:“这是令牌主人的意思吗?”
“对,是他的意思!”
“好!请你回复他,本官一定把小夏安全送回家去!”
……
小夏就要回乡下去了,不过,她显得有些恋恋不舍。
“徐小姐,你以后……以后会跟周管家在一起吗?”
徐琬笑了,“你是担心,我会抢了你心爱的人?”
“当然不是!”小夏脸红了,“我是个丫环,自知配不上他。但是你不一样,你出身高贵,是千金大小姐,跟他好,是纡尊降贵呢!”
徐琬却说:“不,小夏,你不要这样想!在我看来,人没有尊卑贵贱之分。特别是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不要放弃!”
小夏感动得热泪盈眶:“那你呢?”
“我,其实已经有心上人了!”
“你很爱你的那个心上人吗?”
“对!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