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了。邵母说话还在打颤,声音虚浮,青、青青啊,我觉得好晕啊。
她才得了感冒,本来就不舒服。
你躺下睡吧,我照顾飞飞。乔诵芝说。
睡之前,乔青青装作去厨房,从空间里拿了夜宵出来:大家都吃一点热的。
她拿出来的是酸辣肥牛面,一人一份,邵母这几天味觉不太好,闻到这股酸辣的味道竟然觉得嘴馋。
乔青青支了个矮桌子,五个人围着桌子坐在地上吃面。
酸辣肥牛面是从外面的面馆打包回来的,热气腾腾地放进空间,拿出来时跟刚做的一样,汤底酸辣过瘾,肥牛软嫩,配菜的种的金针菇和玉米等物都浸够了汤汁,吃得人从嘴巴到喉管,再到胃部都是暖的。
邵盛安很快搓着手回来,一开门就是一股热辣香气。阁楼里开了一盏橘色小凳,他看见妻子他们的后脑勺,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吃什么呢,我闻着也馋。
乔青青就去给他拿了一碗,又拿了两份煎饺出来。
突然到来的大降温,让邵父邵母的思维都冻住了,竟然也没有去细想其中的异常。吃饱后,大伙儿都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了。
这是地暖哎?真好啊,暖和。邵父好奇地摸地板,问花城人都装这个东西吗?
乔青青摇头:那倒没有,花城也就冬天冷那么几天,很少有人装地暖的,是我一个同学公司在做这个东西,有优惠套餐,我就做了。
邵父笑呵呵地夸奖:所以说读书有大好处啊,你的同学真好,有好处都念着你。
乔诵芝则关心邻居的情况,询问邵盛安。
我敲门了,听见屋里头有动静,应该是都醒来了。邵盛安站在窗边,边回答边缩手将温度计收回来。
外面寒风凛冽,寒冷从缝隙里钻进来,冻得邵盛安一哆嗦。他忙将窗户关上窗帘拉起,阻挡冷风。
低头就着烛光一看,他额头的青筋狠狠跳动:零下十九摄氏度?
邵父惊呼一声:昨天才21度,这个温度计挂在这里我看见的,这怎么可能呢!他快步走过去,拿过来看还不算,还重新开窗户,重新测一遍。
手伸出去,跟浸泡在冰水里一样,几秒功夫就让人难以忍受,好像有一把把寒冰做成的利刃,在一下又一下地刮着皮削着肉。
再测,则是零下二十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