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然还扛着那袋面粉愣在那里,张二牛连忙将面粉从他肩膀卸了下来,重新放回车子上。然后,又迅速拍了拍双手,将那些面粉残渣全都拍干净了,这才不由分说的拉着张然,向旁边的屋子里走去。
一路被张二牛拉着来到一处供客人休息的客房里,关上门,张二牛这才脸色一变,面带焦急的询问道:“然哥儿,我阿翁上次不是说,近期不让你们出村么?你们怎么还到城里来了?”
“没事的!”张然摆了摆手,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着解释道:“来之前,伯父他已经同意我们过来了。而且现在与之前不同了,危机基本已经解除了!”
“嗯?”听到张然的话,张二牛起初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危机解除了?难道...”
说着说着,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压低声音小声道:“难道你上次说长安的那位贵人犯事了?还是得罪了天子,所以被发配出长安了...,我听说最近长安因为那个推恩令什么的,很多权贵被天子问罪...”
“呃”张然没想到张二牛胆子倒是挺大的,想象力也很丰富,他才说了个开头,张二牛自己便已经脑补出了这么多剧情。
眼见张二牛越说越离谱,张然不得不打断他道:“兄长别乱猜了,都不是!昨天伯父没跟你说么?我已经把面粉以及馒头的方子卖给那位贵人了!所以,她暂时不会找我们麻烦了!还有,之前不方便说,现在没问题了,我可以告诉你。我说的那位贵人住在长安城的尚冠里,是淮南王女,宗室贵女,所以伯父才不敢让我们随便出门。”
“呃”这下轮到张二牛傻眼了,他之前还以为张然得罪的是长安城的官吏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诸侯王的女儿,一位堂堂翁主之尊,这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倍啊!
不过,让张二牛不明白的是,他的那个憨弟弟和张然这两个半大孺子,怎么就招惹上了诸侯王女了?这两者之间,怎么看都挨不着啊!
心中疑惑之下,张二牛不禁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一股脑的全都问了出来。
“唉”听到张二牛的询问,张然不禁叹了一口气道:“问题的根子出在了上次的豆腐上,我原先只是因为家里的豆羹太难吃了,所以想了个法子把它们磨成汁,又加了点盐巴进去,改善一下口味,结果机缘巧合弄出了豆腐这东西。豆腐的味道很不错,大家都很喜欢,所以我便想着用它卖点钱补贴家用。但没想到的是,钱还没赚到几个,就被刘陵翁主派人抓去了长安。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我们弄出的豆腐,居然与淮南王家的秘术菽乳极为相似,人家怀疑我们偷了他们的秘术,所以要拿我们问罪。”
“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张二牛有些急迫的追问道。
张然看了看张二牛慌急的神色以及鬓角渗出的冷汗,不禁莞尔道:“后来证明是一场误会啊!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尚冠里啊!”
“误会?误会就好,误会就好!”张二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道:“还好只是个误会,不然你们俩可真就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