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见状,心中的火气立马消散了大半,整个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小声嘟囔道:“明明是我被你们泼了一身馊水,怎么反而错的倒是我了…”
“呵呵…”张然冷冷一笑,翘起嘴角,对张启道:“你在说啥?我没听清楚,麻烦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眼珠子乱转,目光轻轻扫过渐渐围拢过来的几个族亲,心中的胆气忽然又多了几分,壮着胆子,对张然道:“溅了我一身馊水,你们还有理了?快点把棍子给我拿开,然后再让那两个混账给我赔礼道歉,赔我的衣服,不然…”
“然哥儿”
张启威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院里听到动静张敬等人便手持棍棒冲了出来,于此同时,院里那些本来在干活的张里乡亲们,也纷纷丢下手头的事情,拿着锄头或者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向着这边围拢了过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几十个人走到近前,将张启一伙儿人团团包围在中间,并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张启几人…
见周围众人,尤其是手持棍棒的三魁几人个个面色不善,张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并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对张然道:“然哥儿,这回是你兄长我,自己疏忽了,不怪你们,不怪你们…”
“呸你是谁兄长?然哥儿可没有你这样臭要脸,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狗屁兄长!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一听张启居然舔着脸自称“兄长”,三魁立马不干了,当即便指着张启的鼻子大骂了一通。
“你…居然敢骂我?”张启目呲欲裂,恶狠狠的盯着三魁,心中越发恼羞,若不是张然的竹棍还顶在他的脖子上,张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三魁这个“嘴臭”的家伙撕成两半,一解心头之恨。
“好了,都给我住口!”
眼见张启面色通红,都快要被气疯了,张然知道不能再继续刺激他了,不然谁也不敢保证这种纨绔子会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到那个时候,可真就不好收场了。
张然的心底,到底还是对张礼那个老东西存着几分忌惮,此刻才刚刚过了没几天安生日子,也不愿就此与张礼一伙人撕破脸皮。
所以,就一边将竹棍抽回了,一边迅速退回到三魁等人身边,同时不忘对张启道:“既然启君都说是自己一时疏忽了,那我看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罢手吧!”
顿了顿,张然又环视周围的张氏族人们一眼,朗声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来,到底都是姓张的,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因为一点小误会,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大家说对不对?”
“然哥儿,说的有理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才好嘛!”
“说的也是,一点小误会,说开了就好了,没必要打打闹闹,伤了和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