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残地磕完头，又半转过了身子，眼神看向苗妇人。

苗妇人瞪大的双眼，看向小男孩儿的目光终于多了一丝震颤。

启儿是眨了眨眼，鲜血从他长长的眼睫毛滴了下来，小男孩儿再也磕不动头了，因为晕乎乎的没力气了，他攥了下小拳头，又开始张开了嘴，“咳咳咳咳”地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咳嗽了起来。

他本来没想咳嗽。

这完全是他强自咳出来的，他张开小嘴巴，都能看到他柔软而鲜红的喉咙与舌头，小男孩儿故意费了大力气咳嗽出来，咳得惊天动地。

那一声声的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的魂儿咳出来一般。

他如此这般，娇嫩的喉咙立马就被伤到了。

很快喉咙就伤得不轻。

小男孩儿这般自己咳嗽，咳得这么恐怖，而且还在磕完头以后，这副模样和形容，一下狠狠地真真切切地吓住了他的娘。

也就是苗妇人。

苗妇人全然不知道，启儿要干嘛，只是吓得不轻地瞪大眼看着小男孩儿。

启儿猛烈地咳嗽着，很快咳出了鲜红的血……小嘴边满是血沫。

苗妇人已完全被吓住，就看小男孩儿抬起了头，看着他娘，开口说话，稚嫩的声音已经因为过度的咳嗽变得嘶哑了：

“娘，你不能再打阿姐。”

启儿开口，竟是这般警告苗妇人：“娘，如果你再打阿姐，我就跟要跟阿姐一样。如果阿姐的腿断了，我就把头磕破，如果阿姐哭了，我就把嗓子咳哑，阿娘，阿姐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你如果把阿姐怎么了，你也把我跟阿姐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