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今天是吃定我们了?”辛万奎似乎不想坐以待毙,一抬手打出了两张符咒,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水幕,然后嘭地炸成了雾气,山林里顿时变得浓雾弥漫能见度骤降,“双生院,老子跟你们拼了。”
“该死,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追。”队员们都是按照现场特殊情况应对手册上的规范来行动的,雾气弥漫中结阵警戒,以防备可能出现的偷袭,然而王海松肺都快气炸了,那三条老泥鳅摆明就是要逃跑,可他麾下这些猪脑子新人还傻愣愣地站着。
最近首尔不怎么太平,据一些老友说南山总部都差点被人端了,王海松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但手下的骨干精锐尽数被召了回去,又塞了一堆新人过来,他就知道那些传言应该是真的了。他能坐上大队长的位置,实力其实不在院长洪青松之下,但他的本事全在正面作战上,追踪寻迹并非他的专场,而手下这些新人也没个堪大用的,只能尽量先搜索周边试试看。
辛万奎和两个徒弟都不是傻瓜,一个大队长带着两个外勤小队,他们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打不过的,逃跑当然是唯一的选择。水属性的灵力战斗力虽然不强,大多时候只能作为辅助手段,但用来逃跑是再方便不过了,“该死,怎么就遇上了这帮煞星。”
“原以为只有首尔不安全,没想到原州这儿也如此紧张。”师徒三人是逃出首尔的,那一晚的动静太大也太过吓人,导致特异世界中谣言满天飞,很多人都相信一场旷世大战即将爆发,怕死的则纷纷逃离了那个风暴的中心,他们就在这些怕死的人中。
三人是借住雉岳山上的水道逃出来的,此时已经到了南麓的圣女溪谷,身上滴滴答答的全是水,幸好天冷水枯没有游客,不然肯定要被拍下来发到网上,然后暴露踪迹,“去旁边的卫生间把衣服换了,等风头过了再潜回来。”
“师傅,双生院必然会在附近布控,咱们再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王海松身上的威亚太强大,千智琳受了不小的惊吓,已经胆寒了。
“老东西找过来必然是为了师傅的宝藏,而双生院借此设下陷阱想要诱捕我们,却说明他们还没得手,我们还有机会。”辛万奎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师叔李永振是死于王海松之手,而他师傅留下的不知为何物的宝藏,应该还在水库附近或者水库里面藏着,“那是我师傅留下的东西,怎么能落到外人的手里。”
“咱们就算打不过,逃跑总是没问题的,冒这点风险值得。”千成栋的表情依旧木讷,说话也瓮声瓮气的,但两个小眼睛不断地转来转去,显然他有着不小的野心。
一个小队的队员们散了开来,在水库周边搜索辛万奎师徒三人的踪迹,而王海松则大马金刀地坐在李永振的钓鱼椅上,仔细地观察尸体的状况,“李永振,也是个玩水的,没想到最后被自己的师侄淹死在水里,真是讽刺。”
如同辛万奎认定人是双生院杀的一样,这边也认定人是辛万奎下的手。
“大队长,没有灵体存在也没有灵力爆发留下的痕迹,不过这片水域存在特殊干扰,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使用过大型的术式,具体是什么术式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分析。”新人只是经验不足,遇上事情会进退失据,但能力其实都挺不错的。
“没有灵体很正常,那些巫婆神汉都有各自的办法收集灵体,不过你说这里存在特殊的干扰……让我看看。”王海松在岸边盘坐下来,催动灵力水库上空的风忽然变得激荡起来,原本只有道道波纹的水面变得如同怒海,浪头足有四五米高。
八十多公里之外的首尔市cb区,高似道并不知道原州发生的一切,他还在对着家里新买的muji穿衣镜苦恼,想弄明白献祭邪恶灵魂的秘密。
目前能明确的只有一点,必须要他亲自动手才能献祭。初雪降临之夜在上山的坡道中段平台,他打了吴汉民一拳直接导致其失足坠落,在雉岳山废弃水库边他更是按着李永振活活将其溺毙,而在南山下面的隧道里,金大津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爆炸开来,也没有献祭成功的提示。
第一次献祭成功差不多是隔了六个小时,凌晨两点钟他动的手,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照镜子时看到的血字,第二次献祭成功差不多是隔了三十个小时,昨天下午一点他动的手,今天晚上七点看到的血字。这时间上的差异,必然是有道理的,但他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两次遭遇有什么差别。
噬元里美很乖,仰躺在高似道腿上任他摸肚皮,还用脑袋曾他的胳膊。高似道忍不住低下头来拱了一下小猫,虽然自己的钱包遭遇重创了,但这钱花的停开心的,“里美酱,你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噬元里美闻言摇了摇头,然后流到了地上化作“一滩猫”,又重新站了起来抖了抖毛,迈着优雅的猫步自己跑到洗手间去嘘嘘了。进去之前还探头回望了高似道一眼,仿佛在用眼神告诉他别跟过去。
高似道摸了摸地板,又扭头看了看趴在床垫上专心看剧的咸鱼女友,然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很多人都开玩笑说猫是液体,搞笑诺贝尔奖还专门研究过这个课题,但人人都知道这只是个玩笑罢了。可就在刚才,噬元里美是真的化作了一摊水,然后又重新变成了猫……
“女人是不是水做的不知道,反正猫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