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手机上是裴敏静发的信息,让高似道尽快给她回电,他找了个隔间走进去后就拨通了对方的号码,“队长找我有事?”
“昨天晚上在开运寺的战场附近,有个叫全贤文的艺人被发现跟常松有很深的交集,应该是被蛊惑的堕落之人,上面把这个案子全权交给我们白狼中队负责,但队里的情况你是比较清楚的……”经历过昨晚那一战之后,裴敏静对高似道客气了很多,这种客气不是保持距离的疏远,是敬佩和尊重。
“我知道,有什么吩咐队长尽管直说就行。”朴正宇的惨样高似道可是近距离看到了,要不是有吴寒星的小卡护体,他自己的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全贤文,他昨天就是跟着这个混球找到开运寺去的,只不过后来遇上常松后脑浆子都快打出来了,完全把这家伙给忘在了脑后而已。
白狼中队如今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外勤小队,除了负责战斗之外还要负责情报收集,以及特异物品、事故物件、高风险灵体的收容工作。根据审讯科同事的讯问,全贤文目前还没有做出过危害他人生命的行为,所以他们也不好拿出太强硬的措施,谁让《刑法》里没有针对下降头、下诅咒的条文呢。
“全贤文刚加入s.m cc事务所,你要是觉得可以,就过去做一段时间的观察工作。”裴敏静也觉得这次是大材小用了,所以用的是商量的口吻在说这件事,但常松体内的灵体能力太过强大,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人的愿望,万一留下了什么后手,一般人很难抵挡得住诱惑,在这方面她最信任的反而是认识时间不长的高似道。
“什么观察,不就是监视吗?”高似道也觉得有必要对全贤文进行监视管控,毕竟前面几个被常松挑中的人都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后果,他目前的确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也许只是暂时还没爆发出来而已,“这个活儿我接了。”
走进隔间的时候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打完电话之后出来里面却忽然挤满了人,吵得他脑仁都疼了。高似道不明白高又帅是怎么办到的,但他暗暗地立下誓言: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你一样强。
“oppa去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上一号吗?”崔海娜并没有什么洁癖,但也对这种地方的洗手间非常畏惧,众所周知,人流量越大的地方卫生间越脏,因为根本来不及打扫。涵国的洗手间不分男女,想一号就只有马桶,那必然是要跟马桶圈亲密接触的,“今天回去衣服可别跟我的放在一起,咱们分开洗。”
“呀,你这女人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总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我只是找了个地方去抽了支烟。”只是随口找个藉口,但是这么一说之后还真有点犯烟瘾了,忍不住伸手去口袋里摸了一下,没带,“走吧,咱们可以回去了,一个月内来三次就行了。”
全贤文这段时期非常忙碌,新加入的s.m cc艺能事务所非常捧他,给找了不少节目的主持工作,还安排了专门的经纪人和保姆车保障他的工作。这一切毫无疑问都是去开运寺上香之后才开始的,所以他一直坚信那尊金色的佛像是有神通的,可昨天傍晚他又去开运寺想问问自己的前途时,却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全贤文只记得自己当时被带进了一处客房等待,没过多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睁眼时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检察人员站在他身边,并告知他那位和蔼可亲的常松法师其实是个骗子,并且是大型诈骗集团的头目,而显灵的的佛像也只是利用机关远程操控的障眼法。接下来就是长达一个多小事的审问,确认了没有参与到犯罪活动中才把他给放回家。
“真的只是巧合吗?”以全贤文自己的视角来看,金色的佛像也好,常松法师也罢,许诺他的东西都做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显然也不是能用巧合说得通的,但检方的人都那么说了他也只能把话藏在心里。幸好之前只做了一些下降头、塞符咒的事情,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会触犯到法律,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地位全都玩完。
“贤文哥,怎么精神这么差,果然是最近通告太多累到了吗?”开车的是全贤文的经纪人,移动中就客串他的司机,尽管年纪不大,但非常有能力,“要是顾不过来的话,就跟公司说说把路演、商演拿掉一些。”
上电视确实很风光,但涵国的放送局都小气得要死,靠这些工作连糊口都很困难。许多周末黄金时段的大型综艺节目组,给固定嘉宾就开二十万韩元的出场费,飞行嘉宾能拿到的钱就更少了。
商演和祝祭活动,才是艺人收入的大头,全贤文自己帮商家住持一场活动也就个把小时的事情,却是八十万韩元起步,这比累死累活录节目轻松多了,“现在还是事业上升期,让更多人认识我才最关键,累就累一点了。”
“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柳大神已经把能推的活动都推了,身体不还是照样吃不消。听说他昨天下午在海边录《talking man》,得瑟了一下往道具上跳,结果不小心失足摔倒,脑袋磕在边沿上缝了六针,都是累狠了才会摔倒。”经纪人们甭管是不是一个公司的,彼此之间都会将消息进行分享,昨天下午这事儿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