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留還要說什麼,孟嬤嬤已經快步跟上往王子府去的隊列,叫都叫不住。
塔立一個男人住,老是早出晚歸,直到娶老婆才想起要添些家私,擺了個梳妝台進房,但整個王子府還是乏善可陳。
蓮華跟塔立商量想再添些裝飾擺設,塔立欣然答應,給了她庫房的鑰匙,讓她隨便弄。
「不怕我把你家都敗了?」
她說完被他揉了揉臉:「怕啊,所以要去賺錢養你。」
蓮華送完他出門就叫時珍開庫房,不像親王府的庫房藏著些字畫珠寶瓷器,這反像個外國的博物館,盡是些外來的珍稀物件,蓮華拿了一盞琉璃燈,在陽光底下透著湖水般的光,甚是好看,時珍在一邊也看呆了:「姐兒,這麼透徹的琉璃連宮中都沒見過。」
她稍稍繞了庫房一圈,頗有些目不暇給:「這些東西不見天日的也太浪費了,客廳有個空位剛好放多寶櫃。」
庫房中飛揚的塵讓蓮華很是不舒服,退了出去,恰好秒留帶著人來了,當然還有不請自來的孟嬤嬤。
蓮華假裝沒有看見孟嬤嬤,對秒留說:「我想在前院種些植物,耐旱易養活的就好,可能要先整一整地,你幫我拿主意。」
秒留應是,帶了兩個有栽花經驗的丫頭和幾個男僕退下。
她又吩咐珍時:「去書房把王子府的帳本拿給我,看看庫房裡面有沒有多寶櫃,然後也找個矮一點的櫃子,好放在房間裡。」
珍時看了一眼孟嬤嬤,向她身後剩餘的幾個小丫頭招手,熟練地分配工作。
安排完後蓮華掩嘴打了個呵欠,越過孟嬤嬤往房間走去,她今天一早就起來跟塔立學馬,現在要補一下眠。
孟嬤嬤跟她在房裡,侍候她更衣時佯裝關心道:「王子今日去辦公了?晚上回來吃飯嗎?」
「嗯。」
看她回應,孟嬤嬤進而再問:「所以最近都是到市場吧?有沒有說在辦什麼案子?」
蓮華脫了鞋坐上床,側側頭,認真地打量她的臉:「孟嬤嬤。」
「你總是對王子問三問四的,會害我以為你有什麼非份之想。」
這當然是無稽之談,孟嬤嬤急急地跪下:「郡主,奴婢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覺得王子不好嗎?不夠英武?還是不夠強壯?」蓮華的聲線平穩,但聽起來格外咄咄逼人。
孟嬤嬤低頭連說不敢,蓮華光著腳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影子罩住她,她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的頭被蓮華抬起來,上次叩頭留下的傷口已癒合,蓮華用指甲劃過那小塊顏色較淺的皮膚:「你是皇上御賜也好,是王顧成的人也好,他們都不在這裡。在這裡的人,是我。」
手一拿開孟嬤嬤的頭就失去支撐般又垂了下來,蓮華回到床上:「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