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也认真打量儿子的胳膊,摇头嫌道:「小时候白请那麽多武先生了。」
尚霄锦自讨无趣摸摸鼻子,张望一下产房还是没什麽动静,决定还是回去看看女儿,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
她从中午就穿了羊水,却等到元亲王傍晚回来才真的开始生,元亲王一脸高兴:「看来外孙们在等我。」
塔立快把字典都翻穿了,裡头才传出婴孩的哭声,一阵喧闹后有丫头来报:「恭喜亲王、王妃,是个男孩。」
他忍不住走到产房门前,隔着门喊她:「小花,你还好吗?」莲华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还被徐嬷嬷摇着说不能睡着,还有一个,就像明明跑到了终点才被硬踢起来要再跑一圈,简直想就这样放弃,听到塔立的声音吐出嘴裡的布,扯着声音骂他:「都怪你!我都要痛死了!」
徐嬷嬷吓得催她冷静:「郡主,快别浪费力气。」给她塞了一片参片补气。塔立听到她还有力气骂他,不免舒了口气。
塔立每天女儿女儿地叫着,结果莲华肚子裡蹦出两个儿子。
靠在男人的怀裡好不容易睁眼看看两个初生红皮猴,皱着眉:「怪不得这麽痛,怎麽那麽大个?」朱晨早几个月才生了女儿,她是见过的,女娃像花蕊一般又小又娇,哪像这两个一出来,头就比几个月大的女娃还圆。
塔立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遗传的,不敢说话,摸摸她的脸安慰,她蹭着他的胸膛喃喃:「肯定被他们挤鬆了。」
她累得胡言乱语,也不顾还有下人在房裡善后,众人都低头装听不到,塔立手忙脚乱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你该睡一下。」
莲华在尚京坐满了月子,又重新走上去穆国的路。
春天,马车搬了辆更大的,莲华还是挂着黑眼圈,明显地睡眠不足,趴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好久,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生了两个,大概就是傻六年。生了小孩之后,太少静下来的时候,偶有宁静也要争取时间休息补眠,跌入了巨大的空洞,察觉不到时间流逝,回想一些人和事,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比如窗外的景色很是熟悉,那棵歪脖子的怪树应该见过,还是没有见过呢?曾经走在这条路上,难缠地折磨着她的少女情怀,明明她记得有过,但为什麽回想不起那种感情了?
身后总是热热暖暖的男人贴上她的背,咬了咬她的耳垂:「在想什麽呢?」
莲华回头看他,伸手抱住他问:「在想你是不是真的。」
或许她还是在自请和亲的那条路上,看着和此刻相似的景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嫁给了眼前这个人,英武勇悍,高大温柔,爱她重她,或者这只是一场梦,她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梦见了她的阿虎,从天而降来救她。
塔立的低笑从胸膛震到她的头颅,心跳平稳地一下一下跳动着,莲华把他搂得更紧,彷佛他真的会忽然烟消云散。他抚着她的背,问道:「要不要把儿子叫醒?这样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还不必付诸实行,莲华脑中已经能想像出儿子哭泣时重叠交替的魔音,不禁发了颤,被他托起头亲了亲:「就算是梦,我也会在现实中找到你的。」
「傻子,如果是梦,你就是假的了,怎样找我?」莲华不解风情地戳破他的情话,塔立不满挠她的腰,痒得她直缩,吵起了午睡的大儿子,孩子皱了皱圆脸,下一秒就大张着嘴巴哭喊了起来,哭声也叫醒了旁边的弟弟,也乱挥着手脚要闹。
莲华把头埋在男人的怀裡,什麽都不想管了,只想跟着孩子哭:「呜⋯⋯我宁愿这是梦。」
塔立把她拉出来,快速在额上留了一吻,便塞给她了一个胖小子,大儿子一碰到了母亲,哭声收细,贬着眼睛好不委屈,她转头看了一眼熟练地哄着孩子的丈夫,孩子被他大手拍得一愣一愣,也不怕给拍坏了。
莲华忽然就从无病呻吟中醒了,放空的心轻易被填满,无比充实。
她不晓国事,不通人情,从来都不想做英雄。
她想的,从来都是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着,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感谢各位亲们忍耐我的渣文笔和渣剧情,平常多写小虐短文,好久没有完整写一个比较长的故事,很多连接和上文下理有虫,感恩大家包容。
接下来会更小番外吧,各位亲也可以出门右拐,看看下一本小现言的设定,有感的话就留个收藏。
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