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在江湖中猖獗大半辈子的丁春秋竟然落得这般下场,“聪辩先生”苏星河心中自然感触良多。
自从丁春秋当年做下欺师灭祖的恶性后,苏星河却只能忍辱负重至今,借由师父无崖子花费三年功夫钻研出的珍珑棋局来挑选传人。
可惜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江湖上诸多青年才俊仍无一人破得了这珍珑棋局,反而今日在这谷中却有人替他们出手生擒了丁春秋这个欺师灭祖的门中败类!
想到此处,苏星河心中大有隔世之感。
“今日多谢阁下仗义出手了!”
心中长叹一声后,苏星河便缓缓起身拱手道。
为了清理门中败类,他忍辱负重二十多年前,却未想这麻烦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轻松就给解决了。
“聪辩先生客气了,你我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对于苏星河的谢意,徐子骧则是微微一笑道。
他并非圣人,出手铲除这丁春秋也不过是因为当日和薛神医的约定,今日之约既已达成,自然也要苏星河履约了。
“徐公子此番仗义出手,我等自然会有重谢,不过事关本门绝学,请恕在下做不得主!”
眼见徐子骧又提起当初和薛慕华的约定,“聪辩先生”则是眉头一皱道。
“如若徐公子能破得了眼前珍珑棋局,自然便可继承先师依托,到时候本门绝学自然是任你挑选!”
或许是明白自己这番话过于翻脸无情了,苏星河随后又补充道。
“徐公子!”
听到这儿,站在苏星河背后的薛神医则是面带愧疚,明显有话要说。
可是此时此地,哪有他这个晚辈说话的地方!
“非也,非也,今日看来贵派的名字就不该叫做逍遥派,而是该改做小人派,不然门中岂会尽出些出些江湖败类呢!”
听到聪辩先生这番说辞,人群中的包不同却是有些按捺不住。
他平生就爱与人斗嘴,更何况今日之事明显有失公允,为人直言不讳的他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大胆!”
闻言,苏星河还未动怒,他身后的函谷八友却有数人明显动了真火,顷刻间就见有数人身影跳了出来。
“包先生所言甚是!”
清楚自家公子和这位徐先生的关系,段誉身后的朱丹臣此刻也是微微一笑走出来附和道。
“诸位既然有此武功,为何适才不联手对付那丁春秋呢?”
同时乔峰身旁的阿朱此刻却盈盈一笑,随后却直接揭开了逍遥派刚刚愈合的伤口。
“你……”
闻言,函谷八友中的“书呆”苟读却是脸色一变,可纵然他平日里巧如簧舌,可此刻却被阿朱这个小女子一番话给问的哑口无言。
而见到函谷八友们被阿朱一番话给问的哑口无言,乔峰和慕容复二人则同时微微一笑,他们二人平日里可都是见识过阿朱的伶牙俐齿,所以此刻自然是觉得忍俊不禁。
或许是都注意了对方如此默契的举动,慕容复和乔峰微微一怔后,也是各自拱手打起招呼来。
“南慕容,北乔峰”这可是如今江湖上最为出名的两位青年高手了,不过他们二人却一直未曾蒙面,今日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面对面。
而现在,他们两人心底里则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至于这些日子江湖上盛传乔峰弑父杀母的传闻,之前慕容复或许还有些怀疑,可如今亲眼见到了乔峰后,就自然对近日来江湖上的传闻嗤之以鼻了。
乔峰如此英雄人物,又岂会做出弑父杀母之举?
“诸位不必替我出头!”
眼见众人接连替他仗义执言,徐子骧却仍是脸色不变,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不远处苏星河摆出的珍珑棋局。
“聪辩先生,既然如此,我就依你所言吧!”
徐子骧微微一笑后,就跨步向前,明明相隔数丈的距离,却被他在顷刻间就抵达了。
这般高明身法,自然是引得在场众人侧目。
而作为熟知他武功的慕容复和乔峰等人却是神色如常,唯独只有函谷八友和苏星河面色微变。
如果说此前他生擒丁春秋彰显自身浑厚的真力,而这次则是显露了他轻功上的不俗。
“阁下明明有此武功,为何还要执意借览我逍遥派武学呢?”
见到徐子骧显露一手惊人身法后,苏星河则是长叹一声道,以他的眼里来看,自然能看出徐子骧轻功上的造诣也远超旁人。
起码他门下的函谷八友中轻功就无人能达到这一境界,更不提他谈笑间就生擒丁春秋的精妙武功了!
如今江湖上除去寥寥数人,恐怕已无人是其对手了,想到这儿苏星河心中自然感到难以费解。
“聪辩先生自然是有所不知了,你平生热衷于琴棋书画,可我志向却全在武学一道上,可是武功练到我这般境界,想要再进一步却是极难,所以我当然不会任何能弥补自身不足的机会!”
说话间,徐子骧的目光已落在了珍珑棋局上。
这珍珑棋局是无崖子耗费数年功夫摆出的棋局,其中暗藏玄机,旁人看了自然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