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屏回房后望着悠闲的躺在沙发上边看碟边抽烟的丈夫更是怒火攻心。
抽,抽,抽,抽死你算了。家里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秦东伯莫名其妙,你吃了炮.仗?好好的冲他发什么火,他招谁惹谁了?
蒋白屏冷冷的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的丈夫,我问你,那笔赌债你准备怎么还?
额,秦东伯脑袋一缩,半晌哼哧道,你不说先挪用儿媳妇的一部分嫁妆,回头麦收了再把钱悄悄补回去?
我说我说,什么事都赖给我是不是。你除了花钱消遣,还有什么能耐?她被儿子儿媳顶撞的不快再也压不住。
不敢冲手握大笔财富的顾书瑶大发雷霆,舍不得苛责向来孝顺的儿子,只得将满腹怒气撒在丈夫身上。
又来。
秦东伯烦躁的抓抓头发,抄起桌上的香烟走人了。女人的更年期,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蒋白屏看着丈夫一去不回头的身影,更是怒不可遏。她日日辛苦,到底是为了谁?
大儿子大儿子不听话,娶了个穷家破落户的女儿。小儿子倒是娶了个家境不错的,可进门三天就敢顶撞她。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窗户外秦朗瞧着在屋子里摔摔打打的母亲,心里冷哼一声,悄悄回了房。他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刚才在父母房外听到的只言片语。
他知道秦家快不行了,这么多年家里进项少花钱的地方多,秦家的败落,早晚的事儿。
但家里有房子有地,总不会到了要喝西北风的地步吧?
可看她母亲的意思,还算计上弟妹的嫁妆了?呵,有意思。
因为他爹在外面欠的赌债?
看来有个娘家穷得叮当响,一点儿嫁妆没带进来的媳妇儿也不是啥坏事,最起码不用担心被惦记上。
当然也少不了被瞧不起--秦朗的眼神暗了暗,夜里瞧不清他的表情,总之不快就是了。
秦朗夫妻俩的小院离着主院有一段距离。
院子不大,正房三间,两侧是东西厢房,角落是茅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且都用的是上好的红砖。
秦家的宅子盖了有二十来年了,到今天依然是方圆十里八乡最气派的,可见当年秦家的富裕。
--也不知他爷爷到底从哪里弄来的一笔钱。
从宅子下边挖出来的?呵呵,谁信,骗骗外人罢了。
秦朗腹谤道。
不过看着自己四四方方被妻子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小院,秦朗依然有几分气不过。
他们两口子的院子比起弟弟的来实在小了不少--秦轩小两口的院子宽敞大气不说,正房就有五间。
屋子里各种家具家电更是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