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上官若欣,顾盛钦心中不免内疚。
上官若欣是什么人?
上官家族唯一的女儿,上官老爷子儿子众多,孙子辈就只有上官若欣一个是孙女,其余全都是孙子。
因此,上官若欣就是从小被人捧着的存在。
可她性格很好,温顺、不骄纵,更不会恃宠而骄。
平日里在公司,她也很努力,工作时与其他员工一样,吃食堂的员工餐。
这样的女孩,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本就该被人呵护,被人疼爱的。
可她初到帝都,就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将一切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丝毫不给别人造成困扰。
顾盛钦叹了口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他环顾着这房子,道:“这里本来就是没人住的,我太太估计今天是心血来潮,才过来一趟。是我之前没有提前告诉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你安心在这儿住着,我回去会跟她解释的,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上官若欣低着头,表情依旧落寞。
顾盛钦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道:“这样吧,我先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然后,我请你吃饭。”
上官若欣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任由顾盛钦带着她去医院。
……
然而,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上官若欣的伤口,却道:“这个割裂伤太深了,需要缝针。”
顾盛钦惊到了,上官若欣脸上也充满了抗拒和害怕。
“大夫,那……这会不会留疤啊?”
上官若欣是女孩子,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哪怕是手,也不能有瑕疵的。
医生点点头,道:“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
说完,对顾盛钦道:“你是她丈夫吧?赶紧去交费,我一会儿给她缝合。”
顾盛钦心里愧疚感又增加了几分,也没心思跟医生计较称呼问题了,连忙拿着处方单去交费。
倒是上官若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医生,待会儿你缝的时候轻一点哦,我怕疼。”
医生笑着道:“会打麻药。”
“不用打麻药。”
上官若欣看着大夫,目光很严肃。
医生有些意外,原以为女孩儿都是怕疼的,之前还有很多人,主动要求打麻药呢。
可患者拒绝打麻药,而缝合的时候,也可以不用麻药。
所以,医生尊重上官若欣的意思。
一切就绪之后,顾盛钦也正好交费回来了。
医生给上官若欣做缝合的时候,顾盛钦就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看着那根弯弯的银针穿梭在上官若欣细嫩的皮肤里,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疼。
可上官若欣就这么咬牙忍着,额头上因为疼痛,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顾盛钦不忍极了,虽然只缝了六针,短短十分钟,却让顾盛钦觉得像隔了好久似的。
终于,医生最后给上官若欣包扎好,开了一盒消炎药,道:“一天两次,吃三天就可以停药了。”
跟医生道了谢,上官若欣和顾盛钦从医院走了出来。
顾盛钦漆黑的眸中流露出歉疚,想到上官若欣刚才疼得隐忍的模样,愈发觉得这女孩真的很坚强。
不矫揉,不造作。
“若欣,我再次替我太太跟你道歉。”顾盛钦声音犹如流淌着的溪水,渗入上官若欣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