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一愣,紧接着,她瞬间明白了慕久年的意思。
她只觉得热血直冲脸颊,本能的想拒绝,可慕久年眸光冷彻,修长的手指搭上了皮带的纽扣。
……云雨之后,已经是凌晨。
宛宁躲进洗手间里,呜呜的哭泣着。
她没有想到,慕久年会这样对她,那一刻,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也不知道慕久年这么变态。
原来,再绅士优雅的人,都有阴暗的一面。
宛宁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慕久年正斜倚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忽明忽灭。
宛宁嘴唇还在发痛,她低着头,早已丧失了所有力气,哑声道:“希望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恩怨撒到一个孩子身上。
安安是无辜的,他只是一个孩子。”
慕久年眼神一黯,掐灭了烟,冷声道:“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
你给我听着,把江家的工作辞掉。”
宛宁深深皱起眉头,她去江家并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有更重要的理由。
工作她当然不能辞掉,否则,再想打入江家内部,就更难了。
慕久年见她踌躇犹豫的样子,顿时来了火气。
将人拉到近在咫尺的地方,慕久年道:“怎么?
还想着去傍江祁胜呢?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你许宛宁现在还真是饥不择食啊,嗯?”
宛宁没有解释,她推开慕久年,道:“我不能辞职。
如果没有工作,总不能让我去喝西北风吧?
再说了,我和你的关系现在不就是在床上?
除了这些,你没有资格安排我的生活。”
慕久年怒极反笑,点点头,道:“看来,我还是没有调教好你。”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在她身上,道:“这里面的钱够你花一阵子了,立刻从江家辞职。
以后,就在我这里,做女佣,我给你钱。
只要你让我高兴了,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宛宁看着那张落在地上的银行卡,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疼痛到扭曲。
在慕久年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意打发,随意搓扁揉圆的女人吧?
就在许宛宁出声拒绝之前,慕久年一字一顿的警告道:“你给我想清楚了。
别等到我把安安和虞晚都从医院里轰出去,你再来求我。
到了那个时候,你好好想想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宛宁心头一震,目光黯淡而麻木,渐渐蹲下身来,捡起那张银行卡。
她强撑着一抹苦涩的笑,道:“还是慕总最大方。
那我明天就跟江家辞职,这样,你满意了吧?”
虽然宛宁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追查辛家当年的事故,但目前在宛宁心里还是安安最重要。
她只能先答应慕久年,等这个男人给安安治好了病,她在慢慢追查江家的事情。
慕久年这个公寓有两个卧室,本来他和宛宁都在主卧里睡,可现在他却把宛宁安排在了客房睡。
他指着主卧对面的客房,道:“你就睡这里,明天别忘了给我做早餐!”
宛宁愣了愣,难道,他真的要把自己当做女佣使唤了?
听到那个关门声,宛宁低头笑了笑,只要能救安安,她还有什么舍弃不了的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了澡,天几乎快亮了,宛宁才睡着。
大概是处于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状态,宛宁睡得很浅,只区区两个多小时,宛宁便醒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趁慕久年起床之前,她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七点钟,慕久年从卧室里出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黄灿灿的煎蛋,培根三明治,不加糖的咖啡。
宛宁忍着内心对他的抵触和害怕,语气很低很软,“早餐做好了,快吃吧。”
说着,她也坐在了慕久年对面。
刚碰到凳子,便听到慕久年道:“我让你坐下了?”
宛宁一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只听慕久年嘲讽道:“你算什么?
你觉得自己配跟我在一个桌子上用餐吗?
还是,你想通了,想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嗯?”
宛宁听出他的讽刺之意,将叉子放下,站起来,道:“我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
慕总现在混的风生水起,我哪有资格做你什么人?”
说完,她一头钻进厨房,收拾厨具。
宛宁想尽量让自己忙一些,尽量忽视掉慕久年的存在。
这顿早餐,慕久年当然是食之无味的。
他突然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正在洗厨具的宛宁突然被一个强劲的力道转过身,慕久年将她抵在了流理台上。
男人眉宇间透露着一丝阴沉和愠怒,道:“许宛宁,你觉得给我做女佣委屈了?
给我打工就委屈,给江祁胜打工就不委屈,是不是?”
宛宁觉得自己心里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她忍无可忍的冲他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已经听你的话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