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许凄凉的房间了。
但每次来都会见血。
比起审问犯人,许凄凉似乎更喜欢折磨他。
但她又是整个组织中唯一一个不会真的动手要他性命的干部之一,陈齐只能攀附着她,才能活着在组织内部行走。
“说说看吧,你都在那个偏远镇子上知道了些什么事,”许凄凉打开灯,将陈齐拖到柔软的地毯上,往他屁 股下塞了一个软垫道:“坐直了说。”
陈齐刚被大叔阿姐打了一顿,之后又被许凄凉连踹了两脚,此刻就是再扛打的身体都扛不住了。
他试了几次,手腕也没有力气,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只能肿着脸贴着地板对许凄凉说道:“我……其实算不上知道许多。”
“所以才跟着你回来了,想要……找个机会问问老板。”
他生怕许凄凉不相信他,说完以后还要加上这么一句。
许凄凉点了点头,从柜子里拿了些干果放在嘴里嚼。
“……我有个同事,最近忽然没有音信了,”陈齐见她不说话了,便勉强挪动着身体,靠着床尾坐了起来,喘着气对许凄凉道:“你能帮我查一查她现在在哪吗?”
“同事?”许凄凉看着他,状若无意地说道:“真的只是同事吗?”
就是怕她一会儿又要抠字眼,所以陈齐搭档两个字都到嘴边了,还是改了口才说出来。
“我的好朋友,”陈齐苦着一张脸,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浮肿道:“我很担心她,因为我已经和她两天没有联系了。”
“……唉算了,我能给她打个电话吗?”
“能啊,”许凄凉卡擦卡擦吃着干果,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