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楼房统统不如你们城里的高楼大厦,从上面一跃而下就能解千愁。”
说着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过了会儿才继续说道:“如果你跳下去,人没死但是腿摔断了,岂不是更合小珏的心意?”
“你又懂我什么?”颜舞捂着心口,声泪俱下地冲辰飞鸣发火,将自己这阵子的屈辱和对傅珏的恨通通说给了傅珏身边的亲信听。
她知道辰飞鸣说不定会不以为意,甚至是把自己的怨念当成笑话转述给傅珏听。
但她还是说了,这些事在她心里憋了太久,她不吐不快。
辰飞鸣既没有打断,也没有出言嘲讽。他们三个人好像只有他还是几十天前的样子,还是这家已经没人经营的温泉旅馆的老板。
“发泄完了?”辰飞鸣端着他的铜质烟管敲了敲桌子说道:“那就下楼来吃饭吧。”
颜舞默然无语,跟在辰飞鸣身后出了房间。
刚迈出房门就看见傅珏抱着手在门口站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摸着脖子上的行动限制器,颜舞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她记得自己刚嫁给傅珏的时候,傅珏是这样安慰她的,说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让颜舞尽可能地再忍忍,等他想办法将那个管家赶走,他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那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颜舞狠狠瞪着傅珏想。
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的妻子整日在家遭遇那种事都是“可以忍受的”,那他所谓的“好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都怪自己遇人不淑,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深情的小丈夫,结果到头来原来所有谦让和包容都在暗中标好了代价。
……这代价太惨痛了,惨痛到颜舞希望傅珏从现在开始睁着眼睛睡觉——不然自己一定会趁他不备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