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到底是哪边的,你是怎么想的?”温梦终于问出了自己想了一路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她抓着陈齐的肩膀说道:“我还是不信你竟然就这样完全变成渡鸦的人了。”
“可是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陈齐老态龙钟地叹了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了。
温梦觉得他有一瞬间真的和施溁很像。
尽管温梦自己也仅仅只在颜舞和傅珏的婚礼上见过施溁一面,其他时候都是搜证的时候看的施溁照片。
但那种冷血爬虫的感觉简直是一脉相承。
“我说,你不会是打算看着哪边风向好了,你就去哪边吧?”温梦提出自己的一个猜测道:“假如渡鸦大势已去,你就去归顺局里的人,假如局里和渡鸦达成共识,你就呆在渡鸦?”
“为什么不行?”陈齐无所谓地耸肩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再说你怎么对警局这么没信心,林海可是铁了心要破这个案子,他怎么会输?”
话听着是还向着自己这边,但他的态度还是让温梦怒火中烧。
“你这个人没有道德底线的吗?你明知道渡鸦就是做些杀人越货走私贩卖的事,你还要呆在这里?”
“这地方可比局里好混多了,”陈齐狗仗人势似的笑起来道:“我可是施溁的亲儿子,渡鸦的少主。”
“施溁以下我就是老大,我甚至可以想让辰飞鸣干嘛他就得干嘛。”
“温梦,你凭心而论,这难道不比跟着你们在局里整天累死累活要强?”
“所以你抓我来究竟是要做什么?”温梦看陈齐的眼神越来越冷,像是想将这人彻底从自己心内拔除,从此视他为陌生人。
在这种目光下,陈齐却忽然扭捏了起来,又是摸鼻子又是摸脸地,半晌后才慢慢开口道:“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做对我没好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