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杀你，会把你拖到特定的地方去枪毙。”

“但是你现在告诉我，他在研究室也掺了一腿，你有什么证据吗？”

“老头子，你多久没有去查过渡鸦的账目了？”陈齐扶额道：“我前不久去了王春丽阿姨那里一趟，她给我看得账目上，有绝大多数研究室的清账都是老大的人过来划的账。”

“整个研究室的大部分支出都是他在支付，你出的钱只是小头啊！”

那边传来了一些咬后槽牙的细微动静，陈齐听见施溁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恐怕不是老大去干的，他从前年开始就不再管渡鸦的事了。”

“应该是……”

“你想说应该是那个叫陆征童的青年做的？”陈齐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我看你是真的老了要退居幕后了。”

“陆征童今年二十，前年才算是个刚成年的青年人，你说他有这个能力和胆量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偷梁换柱吗？肯定是老大授意过了，让他来执行的啊！”

“你别以为自己想要退休了，所有跟你一个年纪的人就都想退休了……”

数落完施溁，陈齐叹了口气又提起报纸的事道：“看见报道没有？你那位老伙计为了跟我作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杀了，你说他不想争权夺利？怎么可能！”

“……你还是太年轻了，”施溁半晌后说道。

陈齐甚至能想到他勾起嘴角微笑的样子，不禁心里一阵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