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你啊,”方玲语没好气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仰着头小声问上楼的乔楚浩道:“她醒了吗?”
乔楚浩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抱着轻巧如骨架模型一样的谷雨往楼上走去,将她放在了一张干净的病床上,然后快速地找来了针和吊瓶,手脚利落地将特制的药水给她吊上了。
从头到尾谷雨都像睡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但等方玲语从楼下上来之后,她骨瘦如柴的身体就开始痉挛,像是触电,却发不出一声哭叫。
“……这是,副作用吗?”方玲语抱着胳膊,站在乔楚浩身边抿起嘴唇不安地问道。
谁知乔楚浩却摇了摇头道:“我怀疑是她自己的习惯。”
“她好像很能忍耐痛苦。”
方玲语愣了一下,她原本是想问痉挛是不是副作用的,但乔楚浩却误以为她问谷雨这种无声的反应是不是副作用的一种。
“陈齐你知道的吧?”乔楚浩说起病人,话就变多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道:“那个病人跟我说他是没有痛感的,而且不管受了什么伤,都能很快就复原。”
“我一直以为他是吹牛,直到我后来真的给他看过了不少的病之后,才终于相信他是真的那种特殊体质。”
“他那种感觉不到痛苦的情况,和现在谷雨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猜谷雨应该只是比较能忍而已。”
学姐……到底在那个组织里吃了多少苦啊?
方玲语不在乎那个叫陈齐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能力,她现在看见谷雨这样就心痛不已,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渡鸦全员。
于是脑海中一点点想起了今天下午那个被自己一枪打断腿的青年,方玲语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亲手击毙了那个反社会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