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瞎胡说什么呢。徐慈英往她腰上掐了一下,被她躲了后,也跟着笑了。
灯光下,母女俩笑声阵阵,说着家长里短,念着校园琐事。
到了正式开学那天,周兮辞果真像个甩手大爷似的,跟在提着两大箱行李的陈临戈身后。
校园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人来人往间到处是穿着军训服的新生,脸上洋溢着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的憧憬和期待,一点也没有在某个不知名山头拉练了半个月的疲惫。
周兮辞叹了声气:看来他们还没有认识到即将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他们什么样的日子我不知道。陈临戈停在宿舍楼下的公告栏前,你接下来一年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为什么?
他指了指贴在公告栏上的宿舍表,你还住在六楼。
宿舍住在六楼是种什么体验,大概就是洗澡经常洗一半就没热水了,早上要比别人早起五分钟,别人午休能跑回宿舍眯一会,你跑回来刚躺下午休结束的铃声就响了。
地震来了也不用跑,找块床单把自己裹着等死就好了。
周兮辞简直欲哭无泪,她这辈子是不是跟六楼死磕上了,不过幸运的是,她和简凡、陶姜都住在同一个宿舍,另外还有三个室友也都是二十五班的同学,最最最主要的是,班长徐林林也跟她们一个宿舍,以后抄作业都不用跑了,直接内部解决。
刚开学,女生宿舍楼进出随意,陈临戈一个男生在一堆父母家长中间也不显得突兀。
他提着两箱行李径直上了六楼,中途周兮辞说帮忙提一个他也没松手。
到了宿舍,床铺都是提前分好的,周兮辞跟陶姜住靠门边上下铺,简凡住在和她们同一排靠窗户的上铺下桌的上铺。
周兮辞算来得早的,找到自己的床铺,从包里翻出从家里带来不穿的T恤动手擦了起来。
陈临戈记了床铺号,我去楼下给你领东西。
好哦。
陈临戈下楼没多久,徐林林和她父母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也都不是新生,但却都是头一回住校,碰面打了声招呼。
徐林林说: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哥送我来的。周兮辞找剪刀把T恤裁下来一半递给徐林林:先擦擦床铺吧,好多灰。
徐林林哦了声:你哥,是陈临戈吗?
是啊。周兮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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