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学的时候,陈临戈打算去一趟医院,简凡几人知道周兮辞的情况,也都要跟着。
要不是今天周测,我们都准备逃课过去了。邱琢玉叹了声气:我们也怕影响你考试,真是憋了一天了没敢问徐阿姨的情况,周小辞也是,回来请假也一声不吭的,还拿不拿我们当朋友了。
她也是不想你们跟着担心。陈临戈把周兮辞桌上的试卷收进包里,走吧,晚点有暴雪,你们早点回来。
简凡问:你不回来上晚自习了吗?
陈临戈点点头,刚想说来不来对他都一样,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话茬,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一个避风的墙角,接通了电话,爸。
陈建业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窦叔今天跟我说你昨晚从卡里划了二十万出去。
陈临戈昨晚转完账之后本打算给陈建业发条消息,可后来犹豫半天也没发,早料到会接到他的电话,也没太惊讶,不是我,是徐姨,徐姨生病住院了。
老徐?老徐也生病了?严重吗?
陈临戈注意到陈建业说的是也,心里咯噔了一下,抿了抿唇角说:医生说是恶性肿瘤四期,查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瞒着我们。
陈建业忽地没声了,只听见呼吸变得沉重了不少。
爸陈临戈犹豫着,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建业很明显地叹了声气:你徐姨现在还好吗?你卡上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我在这边给联系个医院,到沪市来治?
徐姨一直在化疗吃药,但医生说是扩散的太快了陈临戈说得有些艰难:转不转院也都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你徐姨身体我记得一向都挺好的。陈建业又叹了声气,我再给你转点,你替我跟你妈多照看着点。
钱够的。陈临戈说:您也多注意身体。
嗯。
挂了电话,陈临戈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陈临舞的号码,他看着正在等待接通的拨号页面,忽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即使他将户口转了回来,在法律上和陈家没了任何联系,可从他冠上陈这个姓起,他跟陈家在情感上就已经是互相都无法完全割舍的一个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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